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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扔了一条烟，打了声招呼，“叔！”

    叔忙接过，埋怨：“哎呦，啥给我烟，你嫂看到又骂我了！”话虽这么说，烟已喜滋滋的夹在了胳肢窝里。

    又递来一串钥匙，“怎么这么晚要船？”

    “睡不着。”费明议回着，接过钥匙走码去绑在系船上的绳索。

    “女朋友？”叔跟着来帮忙，看了站在一旁的孟遥，撞撞费明议又问。

    费明议笑笑没回答。

    叔就笑：“睡不着么多运动就睡得着了，这么晚去，不是浪费时间！议哥你是不是不行？”

    费明议依然只是笑笑没应。

    绳很快解开，费明议收起上了船，转又朝孟遥伸了手，“孟遥，上来。”

    孟遥看着船上的男人在那怔了半天，没敢往前。

    她没想到费明议居然带她来坐船。

    船是改良过的乌篷船，并不算小，船很，船篷很，可她看着它在面上晃，还是发怵。

    她并不会，也从未坐过这样的船。

    可是费明议还在等着她，她忍了忍，还是走上前去。

    刚一只脚踩上去，船就晃得厉害，孟遥吓得脸都白了。

    费明议的攥着她的手臂，只：“别怕。”

    孟遥反手抓着她的胳膊上了船，都要了。

    费明议扶着她在船坐好，自己则回到船尾。

    叔一直帮忙扶着船，见两人准备好，手一推，就把船推了去，“走你。”

    费明议拿着浆也正撑离岸边，于是这条八米多的乌篷船轻轻巧巧的就驶了去。

    “早回来啊！”叔在岸边喊。

    像是一都担心的样。

    粼粼的河再飘，耳边是船桨划破的“哗哗”声，乌篷船顺着河一路往前。

    孟遥一开始有些张，慢慢心也平缓来，手仍然抓着船板不敢松开。

    费明议看着她，忍不住就笑。

    他划船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一样。

    他并没有驶往古镇方向，反而沿着河往外驶去，渐渐远离那片繁华的区域。

    驶着驶着，华灯映渐渐远去，两边灰瓦白墙的建筑渐渐稀少，河逐渐变得开阔，到最后，船湖心，万籁俱寂。

    远是青山，四周是湖面，晚风拂来，月明星稀，一瞬间豁然开朗。

    好似彻底远离了人间。

    孟遥不禁被前的景迷住了。

    费明议已不再划船，放浆走了过来，船轻轻摇动，他如履平地。

    抛了锚，只让船随着风慢慢飘。

    “好看吗？”走至孟遥边，他将之前带船的那只袋里的一条薄毯给她披上问。

    “嗯。”孟遥应了一声，裹了上的毯。她确实觉到了一些凉，费明议虽然给她穿了件外，但湖心开阔，风也就显得大。

    费明议在她边坐，说：“以前中的时候，我常一个人划着船到这来。就这么看着这些景，好像怎么也看不腻。”

    他静静说着，夜中，他的睛格外清亮。

    那年他一个人来到苏城，每天上着学念着书，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没人知他发生了什么。

    没人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人泛舟湖上，一夜一夜的飘着，不知该去往何方。

    “把睛闭上。”费明议转过来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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