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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明议替她拢了拢毯子，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半晌。

    费明议已经游到船头，手扶着船板，看到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孟遥睁开眼，一瞬间，星河入眼，无边璀璨。

    费明议也就着酒瓶喝了一口。

    孟遥把一杯酒喝完，把杯子还给了他。

    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

    等她躺好，费明议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

    孟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费明议已经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

    孟遥的神情有些倦态了。

    孟遥接过喝了一口，口感鲜甜醇和，当真很不错。

    孟遥看着漫天繁星，突然想着，如果人生静止在这一刻能多好。

    再回来时，已从船舱长凳下方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壶酒和一个小小的瓷杯杯。

    天上明月高悬，湖中月

    “好不好看？”费明议问。

    “要不要喝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费明议的声音。

    “噗通”一声，耳边传来一阵声响。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潮湿，孟遥眨了下眼睛，感觉到自己的睫毛擦过他的掌心，忙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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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明议坐回来，说道：“要是困了，想睡就睡吧。”

    费明议也没再多喝，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又把瓶塞塞好放了回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夜深人静，只有水声轻轻，晚风阵阵。

    喊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也格外惶恐。

    察觉到费明议也在她身边躺下，她忍了忍，没让泪落出。

    孟遥不能回答，她的眼眶突然泛酸，似乎有泪就要涌出。

    探起身看着河里，只有涟漪阵阵。

    她记得他说：“烟儿啊，你这么缠人，到时候得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跟你爹我一样宠着你啊！”

    随即又笑了笑说：“看到月亮正好，想摘个月亮给你。”

    泛舟游湖，星月夜，有风，有景，有你。

    她睁开眼，有些恍惚，再一看，慌了起来。

    孟遥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小的时候，孟铁生背着自己再走。

    她想起了他喝的那些酒，想起了太多太多不好的事。

    孟遥的眼泪一下下来了。

    孟遥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跟着照做。

    费明议又揽着她往船板上躺去。

    “你怎么跑去水里了！”她哭着嗓子说道。

    孟遥听着，笑了笑，只言片语，都是人间欢喜。

    “老马偷偷藏的，马婶不让他喝，他就偷偷藏在了这里。”费明议笑着说道，“可是他不知道，马婶其实早就知道了。”

    他的背很宽阔，趴在上面很舒服，她就枕着他的肩，随着他一步步的起伏睡着了。

    船身随着水波摇摇晃晃，孟遥当真有些困了，听着，也当真闭上了眼。

    孟遥躺回了船板上，看着星空，她觉得无比安宁。

    哗啦一声，远处湖心一个人冒了出来，很快又游了过来。

    想起那刚才的声音，她吓坏了，趴在船头就喊：“费明议！费明议！”

    孟遥回过神，他已坐起了身。

    然后，梦就醒来了。

    “是镇上阿公酿的黄酒，你尝一尝，很不错。”他倒了点酒在杯子里洗一洗，又倒了一杯给她。

    躺着看星空，似乎一辈子的惬意就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