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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青山是搞收藏的,这尊角雕经邵景行这么一说又更觉得难得,当然要好好保存,哪会拿去院里随便试什么驱蚊,不过是随一说罢了。

    不过这话,邵景行当然不敢说来,只是说:“据说骇犀置于室中,夏日一室——不,连院里都没有蚊虫,您试过没有?”

    周青山已经听得悠然神往了。邵景行这一番话,分明描述了一个绮丽浪漫的幻想世界。他也没注意邵景行的表变化,夸赞:“小行真是博闻广识。那个卖东西给我的人还说什么,这个犀角不制成酒杯,是因为材料难得,所以工匠想尽量保存原料,才没有把中心挖空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不浪漫好吗?

    不过这样一来,周青山越发觉得邵景行有涵了。有钱人玩收藏的不少,但有好多不过是附庸风雅,有些更是直奔着会升值去的。真要问他们这东西的价值,他们也只能说个“这东西是某某朝代的,肯定值大钱”之类的话,真是俗不可耐。

    第35章 丢不掉的木偶

    这如果要试,只能拿到别墅外的院去了。但犀角雕刻跟牙雕一样,因为是生制品,都是要保的,一旦过分燥,轻则失去光泽,重则老化开裂,那作为收藏品的价值可就大大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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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角,在明清时期制杯是最多见的。掮客说这东西是明代的,周青山也略知一些,顺就问了一句为何不是制成酒杯,结果掮客就来了这么一通回答。这回答,跟邵景行刚才说的简直没法比。不说别的,明清时期犀还不是濒危保护动呢,哪有必要尽量保存原料呢?

    想起姬琰说过的话,邵景行喃喃地说:“槎行海上,燃犀以照,驱赶海中怪,自然一路波涛平定,旅程顺畅……”他说着,又往木槎船——也就是树,亦即犀角看了一,突然没了声音。

    邵景行指着角雕末端的那团火焰:“这是燃犀照啊。取的是温峤燃犀的典故。这个构思正是双关,一是照,二是燃犀。”火焰并不是烧着这条木槎,而是这犀角在燃烧啊。

    就凭这话,其实周青山就已经觉得这东西不是什么明代古玩了。不过因为这刀工构思皆佳,他压了压价还是买了。现在经邵景行这么一说,就觉得这东西买得绝对不亏。

    周青山哈哈笑起来:“这倒没试过。回试试。”他这个收藏室恒温恒时除虫,当然不会有什么蚊蝇。就是其它的房间,有双层纱窗,一年到也少见个蚊苍蝇的,毕竟现在不比从前了,谁家还会蚊蝇飞啊?

    “什么?”周青山听那个撺掇他买这件角雕的掮客讲通天犀,都没讲得这么详细,正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听见邵景行这一声,忍不住问。这是知了什么?

    如果这真是赤理纹,如果姬琰没有蒙他,如果周青山真的这么有运气,那么这尊角雕,确实是通天犀角,可以用来惊骇异兽的那!难怪工匠要尽量保存原料了,这玩艺如果挖得中空酒杯,简直就是暴殄天啊。

    周青山笑:“不仅仅是说犀角。哎——小行是知的吧?”

    “确实……”邵景行盯着犀角截面上那一赤红——因为要表达老树那虬劲之,这截面没有打磨光,所以这在褐红的截面上并不显,“您买这东西,确实很划算……”

    周青山自觉自己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所以邵景行开不论这犀雕是哪个朝代,又或者是什么著名工匠的作品,而是旁征博引地看透了工匠的巧妙构思,顿时就被周青山引为知己了——有没有价值,难就只是用钱来衡量吗?收藏这东西,玩的就是心好,喜价值万金,不喜了,凭它能卖多少钱也不稀罕!

    邵景行还有发怔,听周青山问话,顺就回答:“通天犀,是指犀角中间有一白线直通到角端。旧说犀是灵兽,所以认为通犀有应之能,因此有‘心有灵犀’的说法。但实际上,很多犀角都有这纹理,也没有什么应的能力。真正的通天犀,指的是有一条赤理——也是是红纹路直通到。这犀又叫骇犀,用它的角盛米放在群里,都惊退;如果燃烧起来,可以照到百丈,震骇怪——啊,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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