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久的叹息（15）女皇的新装(6/7)

    娜：「你……你说什么？院有院的规矩，你妹妹这么小，看着还不满十四周岁吧？院怎么也不会答应收留的……」

    男孩：「那条规矩是彼得家族定的，现在彼得家族已经不了……有些贵族老爷……就喜这些……」

    娜：「可你怎么忍心让妹妹去那事！」

    男孩：「我更不忍心看着她饿死，现在临海城里每天都有人饿死！城里的事务官只会叫人把那些尸运到城郊，扔野外的土坑里，连埋都不埋，任由野狗啃。」

    娜呆立原地，无言以对。

    兄妹二人再次弯腰谢，哥哥拉着妹妹一路小跑着向面包店跑去，他们饿得实在太久了。

    娜失魂落魄，像幽灵般游在街，看着这座在晨曦照耀却了无生气的皇都，生一阵无奈的叹息，难是她错了么？一辆车呼啸而过，看就要撞上一位杵着拐杖正要路过的佝偻老妪，娜手疾快，几起落，轻盈地将她拉往一旁，避免了一起惨祸，惊魂未定的老妇人听动静，知是有好心人路过相救，千恩万谢。

    娜这是才看老妇人双无光，已然失明，难怪差迎面撞上车。

    娜细声问：「老婆婆，刚才没伤着吧？您睛看不见怎么也没人带着门？」

    老妇人苦笑：「姑娘有所不知，家里几人了，只剩儿媳照顾老。」

    娜：「就算只剩儿媳，也不该由着您一个人门啊，像刚才那样多危险。」

    老妇人：「不怪儿媳，她……她在家里……工，维持一家的生计，已经很不容易了……」

    娜：「那您一个人来又是什么？」

    老妇人：「我……我不忍心听到儿媳工的声音，所以一个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就走远了，我住的那边，路窄，没车经过的。」

    维持生计，在家工，不忍听到，娜已经猜到老妇人的儿媳到底的什么工了……娜：「老婆婆，您儿呢？你儿哪去了？」

    老妇人黯然：「我儿……我儿……我可怜的儿打仗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啊，那群狗官还把抚恤金也贪墨了，一个铜板……一个铜板都没分给我们家，我儿媳忍着悲痛去跟他们理论，结果……结果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啊……我虽然看不见，可……可我知那群狗官对我儿媳了什么……」

    娜：「打……打仗？怎么忽然就打仗了？」

    老妇人：「姑娘你不知？自从女皇陛铲除彼得家族后，南方两个暗中与彼得家族勾结的领主，上就要求独立，然后……然后就打起来了呀……」

    娜一惊：「这……这怎么可能……」

    老妇人：「姑娘，谢谢你了，我儿媳那边也应该完事了，我认得路回去，姑娘不必担心。」

    目送佝偻老妪远去，娜心中百集。

    一位女官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边气一边说：「陛，可找到您了，时间快到了，请上回吧，仪式就要开始了。」

    娜疑惑：「仪式？什么仪式？我怎么没听说过？今天是什么节日么？」

    女官：「陛，今天不是什么节日，今天是你公开谢罪的日呀，您……您不会反悔了吧？元老院那群老可不会善罢甘休。」

    娜：「谢罪？谢什么罪？本皇何罪之有？」

    女官：「陛，您就别戏我们了，如今神圣联盟这烽烟四起的糜烂局势，不就是从陛执意铲除彼得家族开始的么？您还问谢什么罪？赶快吧，不然那几个领主又嚷着要发兵了。」

    娜：「他们敢？我还是人族的女皇，我还有神意武装！」

    女官：「陛，您也就剩神意武装了，民众和士兵都……都不再信任您了……」

    娜默然，怎么会这样，她铲除了那个无恶不作的家族，本应受到臣民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女官带回中的，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平日里发表演讲的台上，然而台并没有往常的呼雷动，只有死一般的沉寂，那一对对失去了希望的眸，彷佛盼着她坠地狱的

    渊。

    娜接过女官递过来的演讲稿，刚看了几行，朝女官愤然：「谁让你们这么写的？这怎么能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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