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醒的醉酒(1/2)

    沈章的家在他任教的医大附近，是老式的居民楼，一栋楼不过八九人家，面积也不大，七八十平左右，住的大多都是教职工和校外租房的学生，邻里关系和睦到陈知只在楼站了一会，就被门遛弯的老太太问是不是来找谁。

    陈知摸不准该不该直说，模模糊糊回答：“呃···沈老师···”

    老太太笑眯眯回她：“小沈啊，就住四楼，你上去左手那家就是了。”

    陈知了谢，上楼的时候还有恍惚，她不太习惯这亲密无间到隐私好像都被侵犯了的社距离。

    沈章开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愣怔了一，还是沈章先反应过来，将陈知请了去。

    从小区起就萦绕在陈知周围的人氛围到了此刻终于登峰造极，沈章还带着他那副细框镜，穿着居家的袖圆领衫，是宽松的，足底没穿袜，踩着一双不合时令的凉拖，不太像手术室或者实验室里的冷医生，反而让人一看就能联想到秋天午后的光。

    让陈知不由自主地想——很好脱，轻轻一剥就会引人遐想的隐秘地带，会因为羞怯在她手里泛红、轻轻颤抖。

    然而沈章并不是从书房或者卧室里来的，餐桌上摆了几盘菜，沈章站在冰箱前，笑着回问她：“喝什么？”

    这场景让陈知觉得，此刻拿她包藏祸心的几瓶烈酒都是对前温的一破坏。

    陈知将手提袋放在餐桌上，朝沈章一个了狡黠的笑容：“我以为，沈老师今天是请我来喝酒的。”

    初见的疏离，恰到好的贴，沈章的自我保护，不破坏掉这些，怎么？

    沈章的脸上不自然的神一闪而过，随即笑着阖上了冰箱门走向餐桌，主动打开话题：“边吃饭边聊？我随便了些菜，不知合不合你胃。”

    他替陈知开了酒，拿起酒瓶的时候看了一酒度，四十度，心里略微有打鼓，除了偶尔饭桌上碰一白酒，他没喝过这么度数的酒。

    菜还没吃几，他就真切地会到了什么叫酒过三巡、面酣耳，陈知这酒挑得不怀好意，甜腻，没多品味就顺着了去，留在一暧昧不清的余香，诱着他再三尝试，可没过几分钟那意就从胃里泛了上来，酒被血收，还没来得及分解就涌向大脑，尚能自控的理智促使他将酒杯稍微推远了一，被陈知伸手一够，又添了满杯。

    这小姑娘表面上看着是个识分寸的，怎么一肚坏？

    沈章自以为冷静地审视着陈知，其实镜的睛已经有一迷蒙了。这一迷蒙就足以让陈知将他从之前那退有余的冷静中剥离来，抿了酒轻轻问他：“沈老师，摄像准备了吗？”

    沈章脸上泛上红，错开神看着手上的酒杯回话：“在卧室里，还没开始拍。”

    “哦，在卧室里——”陈知拖了调重复，轻笑着怂恿他，“去录呀，再不录你就要醉了。”

    沈章了，却是坐在椅上没动作——他其实还没好心理建设，隐约知会发生什么跟自己主动朝着放纵望的方向迈一步，是完全不同的。陈知也不促，问他：“沈老师觉得这酒味怎么样？”

    沈章愣了愣，不知为什么转了话题，老实回她：“我不懂酒，不过我觉得好喝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甜的。”

    陈知转了转手里酒杯，静静看着他，吻充满赞同：“是吧，尝起来好像没那么危险。”

    你也说了是“好像”，沈章在心里腹诽，却是没由来地轻松了一，起朝陈知一：“那我去录像了。”

    他了卧室，拿了手持的摄影机要去，转看见陈知靠在门框上，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持着酒杯，朝他笑：“开始了吗？”

    沈章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看陈知没有绕的意思，将摄影机打开放在床对面的收纳柜上，故作轻松地回以笑容：“我去拿我的杯？”

    沈章看见陈知回了他一个暧昧神，反手将房门关上了，将酒瓶轻轻放在摄影机旁。

    这一声碰撞的清响像是了一个开关，他从镜外的窥视者变成了镜里的主角，他甚至能想来镜里即将现的画面，酒瓶半遮半掩，琥珀的酒轻轻晃动，床上躯叠，像一切三级片中的暗示一样说还休，引人血脉贲张、遐思无限。

    陈知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沈章陷坐被里，陈知勾着他的脖半倚在他上，膝盖压在床上，手里还稳稳拿着酒杯，偏着亲了他侧脸一。还好不是上来就跟他换唾，尽如此，沈章还是觉得不自在，手指无措而温驯地在床上，小声问她：“是不是···太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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