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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可比张氏拿剑看他可怖多了,以他的定力在听到那话的一瞬都不禁生魂飞魄散之,即便动动脑就知这事是假的,但那也是在惊惧之后了。
但张氏看了却是先皱了皱眉,“你上这衣服是哪个使女给你的?太没光了。”
傅成章反应及时,推开傅令安,抱住她,才没叫她摔在地上。
接好妻后,傅成章看向令嘉,脸十分难看。
令嘉一气,说:“我今日被燕王轻薄了。”
“哐当!”
想当年,张氏也是个温婉柔顺的大家之女。可在北疆待久了,被那剽悍风气影响,脾气越来越大。如今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全家也就傅成章和令嘉两人能哄来。今日这火既是朝着傅成章发的,那能灭火的人就只剩令嘉一个了。
而这片珠帘就是张氏亲自从库房里挑来安在这的,不止这片珠帘,这个房间里每个摆设,都是张氏亲自过目后,才放来。甚至是瓶里的新采的,也是张氏后,才允许被送到这里。
令嘉轻嗤:“你不该说‘幸亏’,应该说‘可惜’。”
令嘉一脸无辜地说:“爹,你真要我嘛?娘总是要醒的。”
那时,张氏初回雍京,忙得脚不沾地,但依旧这般详尽地给女儿布置住所。即便是傅成章也有看不过,觉得她心得太细,担心她把自己累病。
“爹,先把娘送光院那吧!她醒来后,我来劝她。”
“娘,你醒了?”
在当年那个好心的村妇告诉她“生了个女孩时”,她喜极而泣。并非因为她喜女孩胜过男孩,而是她知终于会有一个孩能真正陪在她边。
她两一翻,一,就倒了去。她养尊优多年,今日先是经了大怒,接着又是提剑追砍了半天,力早就到了极致,被令嘉这一喝,怒火攻心,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她掀开帐,看到窗外垂着的一片琉璃珠帘,这些琉璃珠选了天青、湖蓝、玉白三,颗颗澄澈清透。即便这几年,随着琉璃作坊在民间日渐兴盛,琉璃的价不似前朝那般不可攀。但这等成的琉璃依旧价盛黄金,还是有价无市。这么一片珠帘,已是价逾千金。即便是他们这等人家,这等装饰也只会现在极重要的人的房间里。
这个孩并不好奇他们夫妇是为什么起争执的。
张氏一睁,就看到一大片银红霞影。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霞影纱的帐。
令嘉抢先:“我唬娘的。”
因为她知。
吵嚷不断的游廊一静得落针可闻。
令嘉默默把嘴边的一句“我自己的”吞回去,若无其事地说:“那次不找她了。娘你看应该怎么改?”
张氏手上的剑落到地上。
在令嘉上,她倾泻了所有不能给其他孩的无微不至的呵护怜,尤其是在令嘉七岁那次意外过后,张氏甚至不敢让令嘉离开她前太久,即便是回到了雍京,这过分的保护望也没有减弱。
……
可是怎么可能不细?
令嘉悠悠:“我一直觉着你是抱错的。”
她一生生有六一女,除了夭折的,剩的五个儿,每个都是三岁启蒙,五岁习武,一日不辍。她虽是他们的母亲,但一日里能与他们相的时间也不过少许。她看着他们这样冬练三九,夏炼三伏地练个十年,再睁睁地看着她上前线,将生死付给战场。唯独令嘉是例外的。
听到动静,令嘉掀开帘,走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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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章看着女儿冷静的眉,心里已是了然。
踩着明炤被打击的粉碎的心,令嘉走到游廊里,朝张氏喊:“娘,我有事和你说。”
傅成章的脸黑了。
张氏看向她。
傅成章面了,磨着牙:“给我。”
明炤目光忧伤地看着她,问:“小姑姑,我是你的亲侄嘛?”
正在挣扎的张氏沉沉地说动:“乖,等为娘砍了这老贼再说。”
令嘉上披着一件藤青掐直领对襟褙,面一条茜裙,因在家中,梳着单螺髻的上连簪都懒得放,但耐不住她容极,这般敷衍的打扮是让她扮“清芙蓉,天然去雕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