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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一怔。
令嘉四哥生前最的酒就是莲白,闲时在家都会小酌两杯,喝得多了,上便也染上了那莲白特有的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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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充耳不闻,一心惊讶中正常的味。回过味来,他挲着光洁的青瓷勺柄,脸上神渐渐缓和来。
正应了当年许晦所说的的“祸兮,福之所倚”。只是不知这位神机妙算的许真人所说的后半句“福兮,祸之所伏”又当以哪方式应验。
只是乎令嘉意料,四哥的墓前竟是有痕,还不待她皱眉,鼻尖已是捕捉到一淡淡的清香。
令嘉却是眯了眯,“我们家的祖坟是有手看护的,能不惊动人地闯上山来祭拜的。可见是个手。酒得一向就快,而这痕尚新,香气尚,泼不会超过一刻钟,这个人肯定还在这附近。醉,你去寻钟榆,叫他带人过来搜一。”
当年,傅家先祖选择葬西山,并对孙留遗言“尔等若叫那异族重踏西山,吾九泉亦不得安也”,此后傅家每代族人皆葬西山,从无例外,即使是那位曾被父亲牺牲掉的伯祖父也是如此。
此地林海苍茫,风景殊胜,是燕州人最的几景致之一,也是傅家的祖坟所在。
——拒胡攘夷,仅此而已。
令奕慨:“不想,四哥去了那么些年,除了我们这些亲人,竟还有人记得祭拜他。”
傅家的人没有功绩,有的只是继承自先祖的遗志。
这个不可攀的御酒也就成了再寻常不过的民间小酒。
而他的王妃也值得他的耐心。
一座座不曾谋面的辈的坟茔前,令嘉在其中一座前多停留了一会。
依着风俗,若是份显赫的亡者,他的墓碑上应当刻有生平功绩。但傅家先辈除了先祖,其余人的墓碑上都只刻了姓名、、诞日和忌日。
这清香有些熟悉,令嘉记忆的某个角落忽然被撬动。
令嘉停的时间有些久,令奕只当她累了,便提醒她:“四哥、五哥的墓不远了,再走几步就是了。”
令嘉却是冷声说:“寻常四哥亲友要来祭他,跟我们家打声招呼便是,此人却绕过我们偷来傅家祖地,行迹鬼祟可疑。这人的酒,只会污了四哥的墓罢了,我如何忍得?”
他应当再耐心些。
不待她想起来,令奕已是脱而:“是莲白!”
历经十九代人,西山的傅家坟茔已竖成一片小林。好在平日里有西山傅家别院的人维护打理,不然单单清扫就清扫不过来。
令嘉收回目光,又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这并不减损它的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太过乐观了。一章男二就要场了。
急于求胜乃兵家大忌。
命运多奇妙,若是当年范城没被攻破,燕州的傅家人没有死绝,令嘉的父亲傅成章将会承担同样的命运。
令嘉和令奕自一座座静肃冷穆的岗岩的墓碑前经过,目光都会在碑上的刻字上停一停。历时多年,刻字应当被风化,但因每年都有维护,故而至今还清晰不已。
可正是傅家的末路,正成了傅成章的生路。
令奕变了脸,忙喝:“胡闹,这人来拜祭四哥是好意,你派人搜他什么?再说,这里可是祖地,你让侍卫过来搜人是什么意思?”
令嘉三个兄的墓连在一,挨得很。
第79章 故人归来
燕州西山是太行山东段余脉,于此往东,正能遥望范,往北,则是居庸关。
令嘉小时候窝在她四哥怀里不知听了多少个故事,这清香已然刻在她记忆,时隔十年,在闻到这清香的一瞬间,她本能地就察觉到了亲近,即使她从未喝过莲白。
这些已是足够。
莲白是范城的闻名已久的名酿,以范西郊文山泊中的莲酒,又辅以诸多佐料,以秘法酿制而成。这酒在前朝是贡酒,但在前朝末年,秘方所有者连家见战纷呈,为求庇护,带着莲白的秘方投于傅家。后傅家又将此酒秘方公于城中,自此,莲白走范城的家家,每人家的主妇都会在家中酿上两瓶,待有喜事时,拿来庆祝。
这座坟茔的主人是令嘉祖父的兄。
那个在殷太.祖的要求,被送到雍京为质,待到成年后才被送回燕州,最后因“意外”死于兵战中的那个傅家家主嫡。虽然他是这个家族的牺牲品,但也得以葬了这个家族的祖坟。不知他死后若知,会不会觉得讽刺。
他得以被英宗收为假,于雍极中,与皇室结厚谊,最后得以重掌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