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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我娘揍得哭爹喊娘。”窦雪说起自己幼时的糗事,有些忍俊不禁的觉。“哭了一个晚上,第二日醒来睛成桃样,躲在房里不肯见人,还是七你过来哄我去的。”
不过这些都不好同窦雪说,令嘉只笑:“我是燕王妃,行事自然比她们自在些。”
那个时候,耶律齐还未在北狄起势,窦雪又寄人篱,以令奕那义气最上的起了济弱的心思也是理所当然。但这并不妨碍令嘉暗骂他一句白痴。
窦雪的亲娘虽然姓段,可论血缘关系,但她与段家并无血缘,自没有傅家亲;而论后来的关系,段慕慈年龄比段家几兄弟都小许多,又是嫁多年的人,更没有隔的傅家近。那会段慕慈夫婿份暴,最狼狈也最冤枉的就是段家了。也就段老夫人辈分,威望重,压的住场,才保了雪娘。可寄养雪娘的廖家,却是凭的傅廖两家的世,以及段老夫人私人对廖家的恩德。
“是三郎过来的,他说梨是日雪,正合我的名字。”窦雪目异彩。
窦雪同她对视片刻,缓缓红了眶,她垂眸,轻声:“七,其实我哥还在的事,当年六哥在云州那会就找机会告诉我了。那时他同我说,若我愿意,他能送我去北狄同我哥哥团聚。”
“我初到廖家那会因为遗毒作用,虚弱,病反复。时间久了,我就起了能一病不起去陪娘他们也不错,便暗暗倒了药,被姑母,就是我现在的婆母知了,她带了一碗药和一把刀过来,她同我说——”
窦雪摇摇,却问:“七,隔了这么多年没见,为什么你仍愿这般关心我?若只是外祖母的要求,你不会这般上心的。”
廖将军的妻窦夫人将门,后因父祖被牵扯到六王之中,父祖被杀,她被发到教坊司。其人虽在教坊司,却是不红妆武装,不善歌舞善剑舞,投了廖将军的,被纳为妾,为其空置妻位。窦夫人智勇过人,骑兵法皆,同廖将军可谓夫唱妇随,廖将军征,窦夫人押运粮草;廖将军上阵,窦夫人冒着箭雨为其擂鼓。窦夫人功名盛,连皇帝都有所耳闻,特赐其诰命,廖将军顺势将她扶正。
令嘉暗,这是自然。
窦雪摸着鼻,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哪懂这么多,就是觉着七你生得比都好看,恨不得天天黏着你。”
“日雪,说的倒是不错。”令嘉接:“我还记得你幼时有一次兴致冲冲地折了株梨,说是让我当雪玩,结果引了我的癣,闹得我嚏不断。”
窦雪怔了怔。
那会窦雪被送到廖家未过多久,对廖家并无多少,比起廖家,她应该更想去耶律齐边才是。
令嘉摸了摸她的,:“雪娘,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彼此谊并不会因年幼而比成年少几分或轻几分。纵使过去了十年,我心上依旧是记着你的,我一直、一直盼着你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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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二日未来,我其实暗暗失落了好久,怕你会因此疏远我,这去你家寻你。”令嘉接。
“雪娘,你院里的那株梨是谁要的?”令嘉忽然没没尾地问起。
令嘉问:“你为什么不同意?”
虽时隔多年,但窦雪依旧能将那番话一字不差地说:“死容易得很,上吊、河、服毒、吞金……只要真心想死,拿把勺都能死自己。活倒难得多了,罪人家眷有被送到教坊司的,受着千人枕万人尝的活罪,又或者被发到极边充的,带着枷锁走上三四千里地,去一个穷山恶,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日没夜地垦荒田……小娘,你的世是可怜,但也没多可怜,你有一个好的外祖母,能冒着天大的风险地为你伪作份脱罪,你虽丧尽至亲,隐姓埋名,也依旧能过得锦衣玉的日,却不知若这事叫人发现,段、傅两家再加上我们廖家都要因你而被问罪。小娘若想死,拿这刀抹了脖,你外祖母那我自去请罪,且还要谢谢你替我家去了一份后患。若还有半分怜惜你外祖母的苦心,就乖乖地把这药喝了,日既要过去,康健总比病弱好,笑着总比哭着好。”
“我自幼弱,辈们待我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我磕着碰着,哪怕是妹同我寻常的玩闹,转过也要受辈千般叮咛万般嘱咐,一不留神还要像你一般挨打。时日一,大家便都不同我玩耍,纵使碍着辈的命令要陪伴我,也依旧是束手束脚的,不敢多动。只雪娘你一个,会无拘无束地同我耍闹,哪怕因此挨了责罚,你也是转就忘,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令嘉听了不由肃然起敬,“窦夫人果然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