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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卓想起大侄那不争气的德,脸上的表不由有些复杂,最后叹了气:“让爹去选吧,他选的人总不会差。”
令嘉也要叹了,“三哥,你这爹的可真是甩手的掌柜啊!”
令卓又嘲她虚伪:“我若真要,七妹反而又要担心我罔顾三郎心意了吧。”
令嘉笑了笑,没应。
令嘉自傅家离开时,是令奕送的她。
他自回府起,除了中间指责了两句,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令卓恼他瞒了这么些年,刻意无视了他,只等着令嘉去后再收拾他。
令嘉倒是窥了他的几分心结,趁着最后的几步路,念:“死生契阔,与成说。执之手,与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一个对生死离散,携手一生的承诺,不知被多少有人引用作衷誓言。可又有多少人记得最后两句呢?那个誓言终究是被漫的距离、远的时光打破。
“那万俟朵的《诗经》造诣不错,这几句用在她和四哥上,确实应景。但既给孩取了‘信’,可见还是存了难以释怀的怨念的。”
“不是的。她连殷话都不会说,怎么可能读懂《诗经》。”令奕停住了步伐,他抬起,神苍白得有些惨淡,“这首诗是四哥教她的,只是最后一句寓意不好,四哥扭曲了诗句的本意,他告诉她是将士的妻在不见丈夫归来后,选择了自尽,即使过了这么些年,他们依旧不曾忘记承诺。她用这句为信郎取名,不是于怨,而是于。”
“……”令嘉很想告诉六哥,无论是怨疑惑是,那都是那个女人对傅令启的,同他傅令奕无关。
可最后终是不忍戳破他的心思,只作不知:“既然信郎的娘不曾怨恨四哥,你为何这般不乐见信郎认回来?纵使在你里,我们家千个万个束缚了你,你也当为娘想一想。”
“……信郎的世太不堪了。”令奕幽幽叹:“汉夷夏边关是有不少,但似他这般生母为北狄贵女,生父为殷朝将门的却是绝无仅有。他的父母隔着家仇国恨,最后又同归于尽……与其叫他知晓这样不堪的世,还不若让他以为万俟归是他的父亲,同他的母亲义重,这样他念起父母时,心里总是平和的。”
“我们自不会和他说的这么细。”
“天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令奕目光地看着她,“七娘,信郎那孩比你想得还要聪明许多。”
第127章 小节有损
令嘉回到王府,就见得萧彻端坐殿中,似在专心致志地专注公务,手边压着两叠公文,得有两寸许,矮得半寸不到。
她并不意外,原本在城外巡视军营的萧彻已经回府。曹夫人在见到她时,定是会派人通报萧彻。
令嘉挥退了人,唤:“彻郎。”
“善善,你回来了。”萧彻站起走到她面前,目光平和从容,他甚至还笑了笑。
令嘉本是有很多话要问,但真见着他,却是莫名其妙地又失了声。
萧彻等了好一会,都不曾等来文,再看她神黯然,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还是叹了气,先开:“善善,你若是想听,我可以同你解释。”
但哪怕事前思量过无数次,备了诸多腹稿,但真对上了人,萧彻还是让了主动权。
令嘉却是摇了摇,语气平和:“没有解释的必要,我知你是个周全的,许多事未必存了恶念,只是多备一而已。”
万俟信不过是一步闲棋,在他和令嘉成亲后,转作了废棋,但在他同令嘉意日时,又成了隐雷。
这隐雷爆发起来可大可小,只看令嘉的心思往哪想,或者说她愿往哪想。
“彻郎,我只问你,你当年收万俟归,知不知万俟信的份?”
这么巧的巧合,令奕会信,令嘉不会。
“知。”萧彻甚至能从容地解释:“你六哥在河东寻人的动作有些显,我多留意了几分。本意是想赠他个人,但真寻见人后才知这个人不好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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