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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仪殿的陛阶之上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得连近侍都有些按捺不住。

    最后还是皇帝做主打发走了太子几个,只留下了心腹太医和宫人在宣室殿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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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彻既被她赞道聪明,自是能明白,她在刻意地转开话题,哄他开心。

    大约是环境的影响,没有任何多余的人,也不需直面令嘉,他竟能心平气和地说道:“没有关系的,善善。”

    公孙蕴出生未久就失了父母,看着家中长辈的眼色长大,被养成一副谨慎周密的性子,哪怕后来得了宣德皇后的庇护和宠爱,也不改此性,那么小的一个人,在雍极宫这个天底下人心最复杂的地方,行起事来却能面面俱到,滴水不露。旁人嘲她圆滑,却不知这份圆滑背后是多少被强行咽下的委屈。这样一份妥帖早已化为了她的本能,哪怕临死前,她想要不管不顾地发泄一次,都还要受这本能支使,撑着病体去安排自己的后事——她知晓太子妃无能,皇帝与后宫四妃皆是无心,她若不安排好,定是会出差错的。

    若没有他,萧家的事又与她傅令嘉何干?

    当然,还有那尴尬的如厕和沐浴问题,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让萧彻知道了。

    皇帝自然是没心思操心这些的,只是看着那单子上熟悉的字迹,他又颇觉可笑。

    只要萧彻能释怀,令嘉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这样的环境、姿势下,令嘉看不见萧彻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平淡的声音,“我母后她——她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近身服侍的人都知道皇帝是个七情上面的人,喜则喜,悲则悲。乍的遇上这般摸不到底的沉默,怎不叫人提心吊胆。

    故而,她去时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陪伴的,她自然也没有前朝的那些贤后一样留下什么劝谏的遗言。

    令嘉对自己丈夫的玲珑心肝表示拜服,她揽住萧彻的脖子,在他耳边夸道:“五郎,你真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从今天起改为晚上9点了。

    令嘉含蓄道:“听到了一些。”

    “是萧循说的吧,”萧彻用肯定语气说道:“他素来以我之不乐为乐,我羞于向你启齿的事,他定会十分乐意告诉你。”

    萧彻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用沉缓而坚定的口吻宣告道:“我为何人,我为何事,都只是我的事,那些事已经影响不了我了。”

    怜他身世,忧他处境,怕他伤怀……

    似是已凝成石雕的人抬起了头,脸上有两道泪痕在无声蔓延,他淡淡地看了冯时一眼,抹了把脸,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哑声道:“走吧。”

    最后还是皇帝的心腹冯时走上前,他十分知趣,未提其他,只道:“官家,可要去宣室殿见圣人一面?”

    萧彻脚步顿了顿,“……对不起,善善。”

    在皇后去后的不久,皇帝收到了消息。

    可她又怎会不知,这个差错是一定会出的呢!

    令嘉怔了怔。

    在萧彻带走令嘉的第二天的午后,公孙皇后薨逝了。

    这位素来以柔仁和善称名的皇后在临终前性情大变,在半个多月前就已不肯见人。无论是皇帝,还是她的子女,都被她赶出了宣室殿。

    令嘉固然有着远超常人的胆气和智力,但面对这种无知无识,无处使力的困境,依旧难免惊惶。

    第156章 芳龄不继

    “……五郎,你真好!”令嘉在他颈间亲了亲,依恋地把头埋到他的颈窝里。

    纵使身在这狭窄的暗道里,她心中却已生出尘埃落定的安然感。

    阮女官见得皇帝时,甚至还拿出了一份奠仪礼单来给皇帝过目。

    孝顺的太子领着弟妹在宣室殿前跪了许久,苦苦哀求皇后,可即使如此也未能让皇后心软。

    这些天来,她接收到了太多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沉重是沉重,但说实话,与她是没多少关系的。她为这些秘密所牵动的所有情绪,全不过为了萧彻一人罢了。

    萧彻自己都有些意外自己现在的这份从容,“我曾为了那些往事耿耿于怀许多年,但至如今,我已能释怀了。”

    这份认知,让他眸中的郁色淡了些。

    宣室殿里虽然失了主人,但未显忙乱,公孙皇后心腹的几位女官正有条不紊地布置着灵堂的事宜。

    令嘉安慰他道:“其实,我也没吃多少苦头,只要还是自己吓自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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