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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嚼着那令人牙酸的山楂,忽然说:“五郎,你的事,我或许不会认同,但只要你想,我是会支持你的。”
她看着他,杏目光,“因为——我你。”
“殿,官家今日昭告圣人薨逝,诸王已经了。”屏风外的人细声细气。
萧彻从恍惚见回过了神,他心知时机要来了,他应当起动行了。
可是,他却依旧坐在榻侧,看着令嘉的睡颜。
令嘉上的还没退来,面上泛着温的红,两柳眉地锁着,在梦中犹不能安。
萧彻试着抚平她的眉宇,却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她,久久未语。
一直到屏风外的人小心翼翼地了一次,他才起,在令嘉眉间轻轻落一吻,这才离去。
破败的雍极、满地的横尸、无尽的血,还有,还有……
“彻郎!”令嘉猛地睁开。
“莫念了,人早就走了,念了也听不到。”在令嘉榻前服侍的使女姿态悠然。
哪里来的使女,这姿态也太不敬了!
纵使令嘉才从梦中惊醒,人还有些,依旧察觉到烈的违和。
她神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使女,问:“你是谁?”
如今这座别庄里统共就两个从暗卫里挑来,作使女的使女,她们虽然在服侍一上笨手笨脚,但胜在姿态恭敬,哪里敢用这么嚣张的语气同她说话。
那使女笑了笑,她生得姿平平,但笑起来倒别有一风气韵,她:“是信国公府的人,君候担心殿这人手不够,会委屈了王妃,故特意派来服侍王妃。”
令嘉打量了这使女几,试探地问:“二郎?”
啧了一声后,伪装成使女的明炤不甘不愿地认了来,问:“小姑姑,你究竟是怎么看来的?”
“你笑得太贱了!”令嘉忍不住伸手了太,“还有,好端端的,你扮成使女什么,莫不是对女装上瘾了不成?”
“碍着皇城司的份,我不好直接同小姑父打。为了就近保护你,我也只能扮成使女过来了。”明炤不无幽怨:“若不是为着小姑姑你,我才不肯女装呢!”
令嘉叹了气,该怎样告诉这个倒霉侄,人家萧彻早摸清了你皇城司的份了。
“爹就派了你一个?”
“还有一批护卫,现在在外面跟着三弟。此外还有三个武婢,被我打发在外面了。”
令嘉听了几分意思,颇觉匪夷所思地:“事已至此,爹竟还能手不五郎?”
手有人,却只肯派来保护她,而非去相助萧彻。
明炤意味:“小姑姑,你太小看你的夫婿了,他还真不需要祖父帮他。”
令嘉愣了愣,“他了什么?”
“禁中侍卫司、殿前司两司有人作反,致使楚王挟持官家、诸王于宣室殿,如今楚王假官家之名召,令燕王、齐王尽孝。燕王才在雍京面,就被拥主事,现在正在雍极中阙那块对峙呢!”
晚场果然有晚场的好。
令嘉默然一阵,然后苦笑:“我怎么觉着这景有些熟啊?”
明炤安:“和赵王那回还是有些差别的,起码赵王可不需要杀尽皇室才有机会上位。而英宗彼时,可没有燕王今日之威势。”
赵王作了许多年有实无名的太,揽尽了半朝的人心,只要掉德宗,他就能顺势上位。可楚王不一样,他作为藩王,离京日久,威望势力都局限于封地,要想顺利上位,非得是把亲爹和有威胁的兄弟都杀净才可以。而萧彻的境也比英宗好些,英宗非嫡非,还是在赵王失后才被擢,名望远逊赵王,可萧彻不一样,他是嫡次,嫡的太就在楚王手里,他上更有灭国北狄,裂土开疆的大功,只以威望计,便是太也比不得他。
可以说,只要楚王死皇帝和太,萧彻就可以毫不顾忌地号召五军平反清室。
也正因此,皇帝和太这会都活得好好的,而楚王也非得要召萧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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