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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去的是过去了,但未来的事就在,萧彻叫上皇的一番话又勾起了另一番心事,以至于他回了自己的寝,神思都有些不属。
然后在殿门迎撞上了一小小的影,若非萧彻这些年也没丢武艺,及时避让,少不得挨上一。
但他让开了,那小影却倒霉了,见了人本刹车偏又刹车不及,一脑地朝前栽去。
“满满!”一惊叫几乎要把殿檐都掀翻了。
万幸,萧彻及时认了人,扶住了萧满满,不叫她那张小圆脸砸到地上。
一直追在后面的令嘉,几步冲上来,捉过萧满满,张地翻看她周,确保她没磕着碰着。
萧彻也是被女儿吓了,定神来才注意到,满满今日竟是舍了往日那些五颜六的小裙,换了一郎君的衣袍,连发都束了起来。衣袍是上好的织锦,可惜这是成人的衣袍,与年方七岁的满满的量相差甚远,本该到小的摆地拖在了地上,满满上的发冠更是束得不不类,一看就知十有八九自满满本人的手——女的手艺岂会这般差劲。
“满满这是怎么回事?”萧彻了额,女儿模样本就丰满过了,可别审也别扭曲了啊。
令嘉没好气:“不知怎么地,突发奇想,从信郎那拿了一件袍偷偷换上,这袍在地上拖了不知多少脏东西。我要给她换回去,她还非要跑,我追了她大半个殿都没追上,真亏她这么小的人居然跑这么快。
萧彻暗自腹诽,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四肢不勤的缘故嘛。
满满同她爹心有灵犀,登时了一句:“那是阿娘你跑得太慢了。”
令嘉咬牙笑:“跑得快,你去和比?”
满满闭嘴了。
萧彻咳了一,替你女儿解围,“满满,你为何不肯换回去,”
“我要小郎君。”满满歪了歪,一脸天真:“他们说阿爹、阿娘你们差个小郎君——我可以你们的小郎君,不要其他的小郎君。”
萧彻和令嘉同时脸大变。
萧彻沉了脸,问:“满满,他们是谁?”
满满偷偷瞥了令嘉一,没有回答。
令嘉愕然,思索片刻反应过来,一个勉的笑,:“满满,旁人说的话未必都对,你应当学会拣着听。”
萧彻心了然,虽有不满,但还是先耐心地哄着女儿:“满满,我同你阿娘不差什么小郎君,有你就够了,不会有什么其他小郎君。”
满满一张小圆脸定定地看着萧彻。
萧彻摸着她上那细密的发勉扎来的小发髻,心思兀地一动,:“你便喜小郎君的衣服,阿爹让人给你另外准备就是,别穿你表兄的衣服,他比你大太多,他的衣服于你不好挡风,小心着凉。”
满满这才换衣。
令嘉如闻大赦,赶抱她殿梳洗。
萧彻站在殿外,一时失神。
虽然,第十司的那堆神没有明言,当初那个诚和陆英幼女的来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猜测。
而这两人最后的莫名失踪,恰是某佐证。
如无意外,他与令嘉此生都只得满满一女。
他虽有些怅然,但还是释然居多,于萧氏太多的嗣,实在是个灾难——以他祖父为例,二一女,无论和历史上哪个皇帝比,这嗣数量都算寒酸的了,可依然闹那样的恶果。萧彻并不是很想去赌自己的运气会比祖父好。
养儿方知父母心。
满满于他,便如心尖般,他实难想象两个满满在他面前厮杀得只剩一个的画面。
于是,便有了那宗室京的诏令。
可今日来看,之前看似可行的诏令又有诸多不满之。
生杀予夺的皇权,绝不会因为后任者不是他的亲,而减损半分威力。待他百年之后,他的满满依旧是要匍匐在那赫赫威势,由人予取予求,哪怕他给她找个再势的夫家也是如此。
君臣名分一定,便是天壤之别。
他的姑母新城大公主只以父母,尤在两个兄之上,上皇待她也不可谓不看顾,哪怕在他这一朝,依旧要敬她三分,可这敬也止于她本人了。她的孙于他,同旁人又有何区别?
更遑论京的那些宗室,还只是满满的堂兄弟,少了同胞的亲密。
“生于皇室,若无权势伴,最后也不过刀俎鱼罢了。”
上皇的话,像是对大殷皇室过去数代骨之争的注脚,又像是对未来的预言。
由不得萧彻不心。
令嘉哄完女儿回来,便见萧彻一人独坐于一侧,凝目沉思。
她上前,从背后揽住萧彻的腰,靠在他的背上,语气温:“彻郎,对不起。满满大约是上次在室听见我和我二嫂说话了——我当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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