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自己,从里烂到外(3/4)
者购买的笑气散落在地上。受访者供图
大麻、戒毒所与神病院
她们也曾经挣扎和自救,甚至用过非常极端的方式来戒断自己对笑气的依赖。
听说女儿要被学校开除,林真真的父母万念俱灰。但他们还是飞到国求,学校同意为她保留学籍,但是需要她去戒毒所待一个月。
国的戒毒所更像一家医院,除了毒瘾者之外,它还为酗酒者等对其他非毒品的质产生依赖的人提供治疗。那里全封闭,不能用手机,但林真真却觉得那是打气的一年多来,她最快乐的一个月。
在戒毒所,老师告诉她一个理论:正常人开心的指数如果是70,high的时候把指数升到了100,多来的30就是不正常的,其实透支了你之后的快乐,等于说你之后只会有40的快乐。你越难过,你就越想要high,high得越多,以后需要的量就越大。
林真真认同这个说法,从戒毒所来后,她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劝告自己的朋友。在微信朋友圈里,她晒自己打气时的账单,看了三月份到五月份卡里余额的变化,打气真的伤又伤钱、发这个就想告诉你们快他妈别打气了。
人们将笑气打气球,然后。图片来自网络。
尹文怡的方法则是求助心理医生。但由于打气而昏倒,她错过了与医生约定的见面时间。而她此前已表自杀倾向,警方怕意外,破门而,后来她被送了神病院住了四天。
但神病院的这段经历对尹文怡的作用微乎其微。今年五月底,在连续打气十多个小时后,她发现自己很难站起来,被送医院加护病房,医生诊断她为肢亚急痪。(亚急期,是针对急期和慢期而言,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一病发展阶段。)
痪这两个字让她的父母绪崩溃,那天是她的生日,父亲在电话那边吼:生什么日,你怎么不去死?
在达十个月的与笑气的缠斗期里,韩梦溪试过很多方式。
她试图把冰淇淋作为笑气的替代品,它能复制气嘴时甜的、冰凉的觉。但她发现不够,因为冰淇淋不会让她,她迷恋那虚妄的刺激。
她甚至尝试过大麻。大麻被很多人认为是毒品。而笑气在中两国,都并未被官方列毒品。但韩梦溪试了一,她习惯不了大麻厚重的味。
今年三月末,在戒断两个月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那时西雅图还很冷,她谎称去朋友家开party,开车到卖气人的楼,整宿整宿打气,不吃饭,不睡觉。
她坐在车的后座,冰冷的气弹就一个个堆在她的上,因为低温,她的大被严重冻伤,手也冻脱了。而她毫无知觉,大量笑气已让她的失去痛。
有时到最后一了,韩梦溪没办法停来,求卖气球的赶楼,快,快,我多给你钱,你一定要过来。10分钟、5分钟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五月份的一个清晨,朋友们在车上找到了她,昏睡两天两夜后,她发现自己失禁了。被送医院,不久后回国。在她的那份公开信里,她这样总结自己在这一年的岁月,毫无意义、伤人害己。
韩梦溪打气的气球。受访者供图
没有对策的治疗
7月2日,北京北五环附近一所医院的神经科病房里,我们见到了韩梦溪。她坐在椅上喝一杯大的茶,全罩在一个黑大T恤里,虽然有些胖,五官依然致。父母请了专人照顾她。她大上还有大的冻伤伤,结了痂。
这家医院的检查结果表明,除了血压和心肌问题外,韩梦溪的运动神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脚的肌力几乎是0级。她摸着小给我演示,那只脚无法向上抬的动作。
但她依然是幸运的主治医生说,休养半年,她应该能独自行走。
而她的朋友、一个月后同样被椅送回来的刘胜宇,则已被医院的诊断结果宣判了终残疾。
这位18岁的男生,生在杭州一个极富裕的家。去年,他大量笑气,脑血被送医院,住了两个多月,费二十多万金。当时他就已经坐了椅,神恍惚、胡言语,医生说,他里一维生素B12都没了。
但他仍未停止。今年1月至6月,他坐着椅,与女友杨丹继续笑气。韩梦溪回国后,因为担心他们的状况,委托一位阿姨上门去看,阿姨门后刘胜宇说的第一句话是,去通桶。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