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自己,从里烂到外(4/4)
前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因为厕所堵住,他们又失去力气,只能在家里爬来爬去,客厅、衣柜,四都是他们的排。他们上被送往医院,随后回国。
他们早已对问题的严重失去了意识,坐着椅去机场的路上,这对侣还在车上打气。
不是在国还是中国,摆在韩梦溪、刘胜宇、尹文怡等人面前的一个共同问题是,因为此前少有笑气中毒的病例,目前医学界的研究还并未成熟。
我们查阅资料发现,目前国关于笑气中毒的论文有且仅有一篇,来自中日友好医院。这篇论文中提到,定期摄笑气可导致缺氧,继而引起血压、阙,甚至突发心脏病;期接笑气可以引起贫血和神经系统损害,度笑气还有窒息的风险。
一位患者说,他翻遍了国医学论文,也只找到两篇关于笑气中毒的文章,而且也没有治疗方案。
这位患者在连续打气三个月后,在路边跌倒后,被邻居送去医院,那时他几乎全痪。过许多检查,但医生仍不知病因,最后只能结论为亚急脊髓联合变。他觉得治疗中最为艰难的,是没有医生懂得这病,而且完全不知恢复的可能。
国主治医生曾经的诊断分析,等同于宣判了他死刑:你这辈基本没有再次行走的可能了,国医院能的就只是让你活着和给你康复治疗。
但令人意外的是,持每天两到三个小时的康复训练,他在治疗半年后通过拐杖脱离了椅,然后又用了半年时间脱离了拐杖。虽然力气微弱,但如今已能够独立行走。
这位患者总结的治疗要,比如康复训练、针灸、推拿,也成为现在多数中毒者迷茫中的选择。
完的气弹装了满满一袋。受访者供图
别回,往光走
把视线从西雅图转到中国,会发现况同样不容乐观。
最近有件事儿,让浙江省戒毒研究治疗中心办公室主任张亚海震动不已他一位同事在上中的女儿,在宿舍和舍友笑气。气弹是她们从糕店带来的。只知有人在用,不知会跑到中学生里面去,对我动很大。
他认为笑气的危险之在于,气弹的获得太过轻易,而危害又不为人所知。
7月3日,由于留学生笑气被广泛关注,淘宝上搜索笑气已无容。但私信那些还售卖泡枪的店主,几乎都能买到气弹。以一些台湾品牌为主,国产的也有,一箱三百支上,售价一千到两千元不等。
早在去年,林真真就发现杭州城的个别酒吧里售卖气球,十元一颗,随可见。
这两年,杭州城里也多了许多送气人。一位送气人的微信朋友圈发布的容是气球,日常接单火箭送,或有货价格丽,市区秒到免闪送费。咨询发现,他们同样提供跨省邮寄服务,一两天就能送到北京。
在国的各个医疗机构,中毒者同样已经现。最近张亚海参加会议时,一个卫生局还叹,今天早上送来个病人,得面掉了,没办法治啊,怎么治,从来没接过这个东西。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院、神卫生研究所所陆林也曾在门诊遇到过类似的案例。这是一位20岁的大学生,独自在京求学,在酒吧参加生日聚会时,看到同行有人在嗨气球而加,随着剂量越来越大,现了疼、四肢无力等症状。
陆林的观是,短期笑气,对其反应小,但者也有舒适,极易形成心理依赖,但后期由于耐受的形成,期大剂量的,将对产生不可逆的损害。笑气在公开场合的公开销售,毫无疑问应该禁止。
笑气并不在我国的《麻醉药片及神药品品目录》中,也不属于法定的新型毒品。张亚海与他的同事们,在尽力推动更多人来关注此事,我跟(浙江省)公安厅讲了,能不能通过我们的推动,推动国家的立法,不立法太危险了。
没有人知目前受害者已经有多少。
公开信发布以后,二十多位笑气受害者找到韩梦溪。他们建了微信群,在群里互相安,一位成都的姑娘分享了自己半年从痪到康复的经验。
韩梦溪把群名改成了别回,往光走。
(应采访对象要求,所有留学生皆为化名)
值班编辑:李二号 张一对儿
本文分容首发自新京报公号剥洋葱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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