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2)

    然而宋大人的神却清寡,她微微挑着,似笑非笑:“别怕,我逗你呢。”

    手指扣在桌上,压一封薄薄的书信。

    初二脸发白:“大人,别吓我呢。”

    宋隽笑声,抬手把人推开了,一甩手腕丢那信函,语气诚挚:“这字迹是找谁模仿的?和我那字丑得如一格,实在少见。”

    他说完,摆一摆手,那随从于是步履轻轻退去。

    宋隽想起他那可怜样,扪心自问,赵大人虽一肚儿,招无数,大约也不会损成这副模样,尤其不会损到,模仿她的吻,向着别的男人说话。

    赵大人是她亲自放来的,一场好后被毫不留地打发了去,临走可怜又委屈,像是被人辜负的小媳妇儿。

    青年的手腕被她猝然住,略一发力把人拉近了,眸光音调都是温柔如,说来的话却让人生寒:“初二这名字是我随便起的,来日你墓志上若刻这几个字,显得我不正经。”

    “大人?”

    这一日,赵徵就着一壶凉茶看了一整日雨,宋大人对着半残烛,悼念完了满府的故人。

    到第二日天光破晓时分,她才略活动了活动肩膀,端起肘边凉透的茶,音沙哑地吩咐:“叫初二来。”

    她苦涩里泛着糖地埋怨:赵徵这厮,正儿八经是个祸

    他这样的小倌儿久经调教,腻白皙,宋隽手上有茧,指尖挲久了便留些红痕,暧昧无边。

    宋隽最开始就因为这个相中了他,一时心把人留

    宋隽把那手住,和煦地问他本名叫什么。

    和她拢共没见过几面的青年人眉映着熹微的晨光,细细看去与赵徵有几分相仿。

    宋隽指尖挲过他手腕。

    宋隽笑:“不太好。”

    宋隽:“差不多吧。”

    宋大人却仿佛从这里们品些恶趣味来,又丢一个问题来:“你见过萧峣么?想不想见一见他,他如今正在四方馆里住着呢,你为他卖命一遭,见一见他,来日化作厉鬼,觉得不忿了,也还有个人可以索命。”

    “过来,陪我说说话。”

    宋隽把那纸页凑在灯火前,看见几句让人发酸的话,手一抖,差把信封凑过去烧了。

    顿一顿,她看着初二,仪态闲淡,漫不经心:“叫我猜一猜,你被安排来我边,故意卖着作这么一番姿态,费尽心思地把这证据送到我手边,是萧峣为了打消我对谁的疑心?”

    初二微微低着:“我是大人的人,大人给取的名字,便是我的本名,哪还有劳什本名一说?”

    ——她书房里寻到的,一丝不苟地仿了她的字迹,一半对萧峣诉了衷,另一半写了她关于如何协助萧峣谋朝篡位的筹谋。

    她这想着赵徵,那边厢初二的手已经搭在她肩,语调轻柔:“大人想与初二说些什么?”

    宋隽心里清楚,这些日,来她书房的只有两个,一个赵徵,一个初二。

    初二瞳孔骤然一缩。

    她盯着看了两行,听见动静,慢条斯理把那信收起来,看向推门来的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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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人神渐冷,哆嗦过几哆嗦后,居然就冷静来:“大人都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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