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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像从未留意过，只知她是好看的，没留意到她已经得这么好看了。

    “好眠。”

    景离思他爹怜惜护夜澜之余，也格外重视她，故早早地接了些许产业于她打理，她又是一个争好胜的，事非要得无可挑剔登峰造极，所以每天大大小小的事堆起来，也是忙的。可她总要挪时间去见那洛家的庶小，又不肯耽搁手底的生意，于是乎，她每日起早贪黑很是要命，景离思看着也提了几句。

    夜澜的院里外有好几极巧的机关，是景离思的老爹亲自的，他们不敢往近跑，几个人轻手轻脚摸过去，攀上墙老树，聚会神地往里瞧着。

    景离思气得不理她，憋了几天闷气，又接着回去劝。

    对了，她擅舞，极擅。

    其中一个不好意思得嘟囔：“讨媳妇，要是小初这样的该多好啊。”

    他撇了撇嘴角，咧一个假笑。‘

    “我想讨小初当……“

    景离思“嗯？”了一声：“什么？”

    几个师兄弟叹：“小初得这般俏丽，以后嫁了师父怎么舍得。”

    她居甚远，中间山路曲折还要走好一段，临近时有悠悠丝竹掩映松涛，来的时间倒是巧。

    比如那一日，夜澜约了洛蕴柔去赏莲，那是郊外的一莲池，景离思因一些门派中事要找夜澜回去，待他去了莲池时，见景二公财大气地包整个场，四周空无一人，池边的避风亭里面蒙上了新的茜纱帘，洛蕴柔伏在石案上浅眠，夜澜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中的温意比湖边的碧波还要和缓，这副神景离思从来都没有见过。手边是一堆莲壳和一些剥好的莲，还有一个小茶杯盖上堆着剔来的莲芯。

    “你再大声。”

    “以后要是能和小初……“

    好在功夫练稳了耳聪目明，也能瞧见前院里几海缸载了菡萏，聘婷柔婉掩映她青裳广袖，裙角浅漾如面波澜，微显纤巧足腕，姿细窈曼妙，清丽中更显妩媚。

    景离思鼓励：“你大声，我没听清。”

    当然，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讲到嫁，几个又讨论起来以后要是讨媳妇要找什么样的，有要找肤白的，有要找脾气好的，好像都能和她挨着边。

    现如今，他看着她酣眠睡颜，给她把被掖了掖，极慎重地冲她耳畔轻语。

    这几日夜澜同洛二小走得近，景离思心里还是十分欣的，小姑娘家有个伴，连带平日里笑得也多了些，总算有些小姑娘的样。

    当然，夜澜的回答言简意赅：“要，你，。”

    那人觉得周边气氛有不对劲，回瞅见景离思的脸惊到手没抓稳险些从树杈上掉去，声音都变了一个调，飘飘忽忽保证：“景哥我错了，我对小初不敢有什么七八糟的念。”

    她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睡熟了的猫，他不敢走快，怕山路颠醒了她，好一番功夫才拐到了她的别院，抖开条云被团住她，替她解开外衫脱了鞋，把袖里夹在文书里的一叠曲谱压在她窗前矮案上，再摸了摸她，幼时和她不来，自己总想着怎么惹她却又真的怕把她气着了，可确实没见过她真的生气过，后来教她习武矫正姿势时，间她纤细双肩与柔韧楚腰，不敢碰，特地折了一柳枝指她。

    景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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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那日景离思议完了事，顺从一楼接夜澜回家，跟着伙计了雅间，洛蕴柔正在说些什么，夜澜在一旁给她剥榛仁，小茶碟里面堆了尖尖一堆，她笑地应和洛蕴柔几句话，见景离思来了，便称告辞，楼的时候，楼面窄，他正准备牵好自家妹妹，却发现，夜澜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洛蕴柔，温声提醒叫她当心，还空一只手替她提一过的裙角。

    那日几个师兄弟问及景离思燕衡新聘的曲艺班是怎么回事，他才知这是替夜澜习舞备的，授她武艺时也注意了，确实小姑娘肩膀开了，韧带也拉了，基本功都在，于是好奇心一上来，同几个师兄弟结伴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