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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朱云若大权独揽,君威日盛,或许会顾着先帝颜面放冯央一,但谁又能担保她日后不会突然向冯央发难,往事重提,治她个目无君上,结党营私之罪?

    朱云若随冯央走在冯府中一条直通往正厅而去的清幽小径上,放望去,只觉四周百竟放,碧草丛生,怪石林立,曲环绕,端的是一派绚丽非常的富贵景象。

    冯府家奉命替朱云若送了一盆来,却见她仍对着先帝画像在发怔,似是没有料到冯央会将此等件收藏在府第当中。

    “冯老为朕设宴款待浔关郡中官员本是一番好意,但朕今日实在是乏了,提不起兴致去参宴,不若就由冯老替朕与诸位卿好好畅饮几杯,也免得朕在场你们反倒落得个不自在。”朱云若生喜静,对于觥筹错,把盏言之类的应酬场面向来不甚衷,所以在听过冯央计划后直接婉言谢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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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今日之言,草民时刻谨记在心,不敢忘却”,冯央得到朱云若承诺,稍稍放心来,又看着天不早,便转了话题邀请朱云若接着往正厅方向走去。

    朱云若在幽径之上继续行了少半个时辰,忽觉前一亮,周边地势也逐渐开朗起来,等她循着脚痕迹来到路径尽,正见一幢琉璃瓦,构造细的大屋坐落在了成片灿烂的日光当中。

    朱云若与冯央议事完毕,不再耽搁,抬脚踏上冯府门外垒砌整齐的青石阶,跨过门槛一路向行去。

    “冯老说得有理,此事是朕顾虑不周疏忽了,竟总觉得您还如母皇在位时那样是朝中不可或缺的栋梁之臣”,朱云若听过冯央的话,笑着行了一番自我检讨,转对曹文欣:“那一会儿就有劳曹卿在宴上为朕款待郡中诸位大人了。”

    “朕从前在京中时就曾多次听闻冯老的这座府邸是母皇号令全天的能工巧匠费数年时间尽心建造而成的,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就连里都找不一样能与你这相媲的地方。”朱云若顺着潆洄绿走到一汪清潭岸边,但见远方亭台楼榭错落相接,合抱着满园秀共同映帘,不由对冯央发如此慨。

    曹文欣一直跟在朱云若与冯央后,留神注意着两人的动作,当朱云若唤到曹文欣名字的时候,一直过分张的她尚有些反应不能,晃神片刻后才应了朱云若的话:“微臣遵旨。”

    冯央侍立在朱云若旁,一时虽听不她藏在那番话后面的喜怒如何,但也清楚知朱云若既能在帝位之上安坐这么多年,便绝非是个可以容得他人小觑的等闲之辈,而她当年选择暗中投靠废太女一党,不与静王结,如今看来,恐是会犯了皇帝的忌讳。

    侯在厅外许久的冯府仆见皇帝到了,急忙排成左右两列立在正厅门旁,行跪拜大礼将朱云若迎了去。

    “母皇是千古一见的明主,冯老能得她珍视,必定也是万里挑一的贤臣。朕在位时间尚浅,德行才都与母皇相去甚远,还需时常倚仗着你们这些老臣,才能勉维持好母皇留给朕的这份家业。假若冯老肯不计前嫌倾心辅佐于朕,朕也会将冯老当老师一般看待,万不会亏待了冯老。”朱云若听过冯央一席表忠言论,不自觉勾起嘴角笑了笑,并向冯央允诺只要她日后能安分守己的一个退位老臣,不起别心,自己就是看在先帝的面上也会让她安枕无忧的度过晚年。

    冯央冷瞧着曹文欣在朱云若面前那副谨小慎微的谦卑样,心中霎时得意万分。自先帝驾崩后,朱云若在天女的位置上也坐了有好几年的功夫,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再是当初困居在王府中的那个孤弱皇女了,但她方才对冯央所说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向冯央表明自己如今仍对她这位辞官已久的前朝老臣心怀敬意,尊崇有加,还像许多年前那样。

    “先帝在时,草民就皇恩浩无以为报,今次得见陛,方觉陛风华气度都与先帝如一辙,不差分毫,使草民惦念起先帝旧恩,想要效忠陛之心也愈加定,还望陛明鉴。”冯央再三思量过后,开向朱云若表述了自己一片赤诚忠君之意,至于皇帝能否信她,冯央自己也不敢肯定。

    “陛既累了,草民自是不敢执意邀陛赴宴扰了陛清净,只不过草民如今已无官职在,不好越过统礼法代陛主持酒宴,所以草民斗胆还请陛另寻一位大人来担过此职,也可使草民今夜能够举杯安享丝竹之乐。”朱云若懒得去那些逢场作戏的场合与群臣相互敷衍,看穿她心思的冯央定然不会再没了的拂逆圣意,在此过程中,冯央为了避免日后被朱云若安上个逾制僭权的罪名,便找个由推脱了她要自己去主理宴会的谕。

    朱云若了正厅,还未来得及站定,视线就先行被供奉在北侧主墙上的一幅画像牢牢引住,更不自觉停了步,无声凝望着画中人那双睥睨天的冷淡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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