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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歉有甚么用，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只怕白骨都已化灰，这世间再无能受他歉意的人，过去的误解永远不会被宽恕。

    “老东西？老东西！”

    公羊月剑指在他心脉连两，却没生奇效，只能连声呼唤，企图唤回他的神智。顾在我努力睁开一丝，抓住他的手腕，惨然一笑：“方大哥，只怕那上面要再多一个人的名字喽……”

    “顾在我！”

    顾在我咽最后一气，后有人坠，公羊月剑，抵住连扑带爬的男人的脖，满面警惕：“你再一步，我杀了你。你是谁？”

    那人拉雪白的兜帽：“在姓方，是……”

    “你是方由时？”公羊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死而复生的人，看着那双空的睛，慢慢两行清泪。他坐在房偷听时，只觉得故事里的人又蠢又傻又不可理喻，可当真亲见生死之别，相隔时，又觉得动容。

    方由时一寸一寸摸索，摸到顾在我尸上的伤时，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他看不见，却能想象那些人一拳一将他打死的场景，登时如被魇住了一般，痛苦抱，恶鬼的呼声仿佛就在耳边——

    “他还是不是晋人，竟然对那些鲜卑狗颜婢膝，老虽然回不去，起码还日夜惦念，他怕是连祖宗都忘了！”

    “上次托这姓方的找个先生教小儿读书，那先生竟然收了五斗米并十个束脩，恐怕是他要从中拿取好！”

    “就这么死了，白白便宜他！”

    “对，拖来鞭尸。”

    见他已有发癫之兆，公羊月忙拂过他风池、神二，正其清明，而后伸掌压在百会，以力，助他脱离梦寐。看他稍稍缓过一气，公羊月立即揪着人衣服喝问：“你为什么没死？”

    别说方由时死而复生本有古怪，他半夜现在这里，还准确找到人，更是不正常。

    “这个……”方由时将手中的竹简递了去，他看不见人，只把公羊月当作了顾在我在晋的同伴，并将始末一一来。

    可惜公羊月对他二人的恩怨仇并不兴趣，本没在意听，只扫了一那竹简，担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剑起，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

    躲在暗的人牵线搭桥，总归有用意，可让方由时见到顾在我，又能怎样？

    公羊月回看了一，白衣瞎和顾在我的尸靠坐一块，一脸生无可恋。对他来说，恩师死，灰心丧志北地，一念向善竭力所求，却换来误解，饮毒而亡却没死成，苟延残于世，正要叹一句好友规劝实在明智，却没曾想眨，人便重蹈自己的覆辙，而这覆辙兜兜转转由他起。

    是他想复仇，是他向韩王谏言，又托慕容临与太献策。

    “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在我……”方由时心灰意冷，痛苦不已，待想通这许多关节，他捡起地上的石块，虚晃一手，朝公羊月后脑勺砸去——

    公羊月本就警惕四面，自是霍然剑，但他很快察觉不妥，慌忙收招，然而，方由时松开手中的石，已无畏无惧，径自往剑上撞去。

    “小友，你是个好人，拜托。”

    回撤的手僵在半空，剑贯穿方由时的心脏，他再一剑，一抔血从伤涌而，溅上红衣。晁晨远望一，顾不得疲累，冲上前一手住公羊月的剑，一手扶住方由时，可他本文弱，本无法单手托稳，也跟着摔在地上。

    方由时倒在顾在我手边，笑闭。

    夜人静，隔着老远晁晨便听到方由时的说话声，他和公羊月不一样，更重义也更在乎义，所以满心满代了两人的故事中，正唏嘘不已，听见异响发觉不对，手脚并用扑上来就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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