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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史记》曾载,今幽州之地,筑有一国名曰孤竹。孤竹国君生有二,皆为当世仁杰。后武王姬发伐纣,天归周,二觉得姬发以其诸侯之伐天,兴戈,是为不仁不义,因而不肯吃周朝的粮苟活,最后于首山采薇草充饥,以至饿死。
免她再不择言,公羊月扶额,觉得是时候该找人收拾,遂摘了狗尾草指挥:“晁晨,明儿开始你教她念书。”
“……他怎么了?”
公羊月一脚将她踹开:“我的人只能我使唤。”
双鲤灵机一动,学着公羊月的样,板着脸使唤人——
“你在看什么?这草……有何特别?”双鲤把脑袋往前一支,没站稳脚跟,扑到了地上,顺手撅了一把,抖去褐泥,只留紫的小。
“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双鲤一边咀嚼,一边回望去。山风扬起帻帽上的巾带,与发凌空搅,那青衣的文士垂眸,盯着前的薇草一动不动,火烧云倾落的彤落满,拉剪影颀。
“采薇而亡?”
说到最后,他竟生不忿,唱起伯夷与叔齐死前歌辞:“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注2)。”
“是一的,”乔岷颔首,抬看去孤鹜横飞,想到远去辽东的句丽,不由地轻声说,“但若是走投无路,也许就不是了。”
公羊月打了个呵欠,眯着,不去听他那大。
公羊月烤兔,没个香料,便就近采了些香草碾碎,火苗一熏,芬芳四溢。双鲤早已垂涎三尺,扑上前去撕一个,狼吞虎咽:“我的我的,别抢!哇,好香……欸,晁哥哥也来吃啊!”
晁晨不动声问:“你们不是一的?”
公羊月往篝火里添了柴,语带嫌弃:“饿死还要收尸,麻烦。”
双鲤吃完那只兔,手指,还觉滋味不够,又去掰扯最后一只。公羊月直接飞匕首,穿透骨,撕连片的,扎在晁晨边的青草地上。
公羊月十分淡然:“修炼成仙,要辟谷了。”
双鲤什么都没听来,只捧着叹:“这就死了?换作是我,才不什么周粟李粟,活着可不必什么都重要?也没见武王因此还政于殷商,人死了就是一抔土,想的事一件也不得,那劳什仁义就这么重要?”
以暴易暴……
“昔有伯夷、叔齐,不周粟,采薇而亡。”
这丫什么小,公羊月哪不门清,典型吃不吃,也不吓唬她,只哄:“听闻帝师阁阁主聿修厥德,博闻识,最喜与人辩公孙龙的《白论》,你不会想登临有琼京,与之攀谈,却答些风不相及的话吧?”
“借!”双鲤气鼓鼓打断他,“你就是见忘义。”
一生求直,乃名士夙愿。晁晨握双拳,但对着半大的丫,他又不像对着公羊月能枪剑讽上几句,最后只捶了一把膝盖,连声叹息:“纵粉碎骨,但求仁得仁,也便了无怨怼。”
“小晨,去把满,坡底柴也捡来,火生旺。”
双鲤吃这一,当即兔也不吃,喜喜跑至晁晨旁,攀着他的胳膊,满面堆笑:“晁哥哥,你教教我呗。”
这时,乔岷提着走过去,站在双鲤后三丈外对晁晨开:“你们中原人不是都说,君报仇,十年不晚。”
彼时闲坐一旁的乔岷正从鞍上解,闻言差失手打翻。公羊月则坐直,剑指朝小姑娘了:“注意你的措辞。”
公羊月竖着耳朵静听,总觉得晁晨一字一句,皆意有所指,不由地轻哼一声,对于他那弯弯拐拐的小心思实在瞧不上。
晁晨没应,朝公羊月烦去一。
光线昏惑,一时容貌难辨别,只见他神落寞又温柔。
半晌后,晁晨匕首,捡起尚有余温的兔,撕来慢慢咀嚼。乔岷坐喝酒,双鲤继续缠着人讲故事,公羊月被冷落在旁,装浑不在意装不去,不等人把东西吃完,抄上剑打发人去活:“晁晨,去打来。”
双鲤拒绝:“我才不要,能识字就行!”
“当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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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双鲤吓掉了魂,抱膝搓手,瞪了一始作俑者,“呵,我就知……”
见小姑娘一脸惊奇,晁晨便耐心同她讲着故事。
晁晨没动。
双鲤没觉得哪不妥:“那……见起意?”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