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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此，族群覆灭之后，他们也一直盼望着，迷失在千年前的公主能够回家。”书中仙人目视前方，完全不敢看她，只摇轻叹，“毗质多罗王和华鬘王后是为了保护‘她’，而被提婆神群所杀。正如仲渊与毗莲年之死，皆是‘无畏施’。”

    雍卿听她奇怪重音，便问：“天人与阿修罗最终一战时，阿素落已被送到千年之前的忉利天，心留在奢梨林苑的又是什么东西？”

    “无心之，便是傀儡。”

    “所以，覆娅也是个傀儡。”雍卿垂目沉思。

    书中仙人一时没忍住，开始嘴贱了：“啊呀，小凤凰，看来你整个人倒被涅槃之火烧得更加聪慧灵光了嘛！”

    雍卿帘微动，眸缓慢转到侧面，凛冽杀意刺得书中仙人一激灵。

    这一分明在说：“我连生的幻相都能说灭就灭，何况是你。”

    心知雍卿刚才一箭把当年的小天狐串成炙纯粹是愤，书中仙人哪里还敢再她霉，赶忙转移话题：“须得一场戏，来作这天意。”

    “何解？”

    “双皆已彀，本仙正好借光幻境与之斗法，来个一网打尽。”

    “甚好。”雍卿，但面上愉悦只浮在嘴角弧度，半也未达底，“前世今生加起来，我和双之间，也可谓血海仇了。”

    书中仙人拂尘一摆，万千光再次汇聚，显生之梦：远山有细雨飘来，竹林清翠如洗，泪滴石上，梨落地。

    红莲法化作掌心一簇业火，雍卿将五指收拢握拳，垮着那张俊脸，抬步就要迈幻境。却又被书中仙人悠悠一句话拦住：“自你受雷劫而陷沉眠，神战场被毁之后，他等了你三千年。”

    凤凰依然垮着脸：“那又如何？”

    “阿修罗众被灭族后，提婆神群也亡于天火倒之劫。”见她反应不算激烈，书中仙人又，“帝释天与阿素落的夙愿相抵，故此你二人生就‘无双命格’，相即相杀。”

    这回，雍卿翻了个白：“所以我才在神战场被劈了一百六十二天雷？”

    “先前的一百六十二天雷，不都劈到青丘了嘛。”那厮耸耸肩，“若非如此，你在丹又怎能平安无事？”

    “他因此失怙，我不也从小就见不着父母双亲。”

    “本质上那可大不相同了！”书中仙人简直说得唾沫横飞。

    “小狐狸他生得貌又柔弱，与前世的阿素落无异，你却战力悍，成了年少有为的‘小战神’。”

    凤凰一挑眉：“怎么着，算是因果回？”

    “没错！”书中仙人重重，“算来算去，如今他亏欠你的，也只差一了。”

    “还欠我什么？”雍卿了指节，漫不经心地问。

    “一个孩。”

    雍卿的识海顿时空白，脚蓦地一，整个人倒栽了光幻境之中。

    接着她发现，自己好像又死了——

    竹林梨，青白相错，是生在雨落台上抚琴而泣，她上前要把他拽起来摇醒，一刻，两人却双双被斐刺剑串在一起，正如当初雍卿一箭穿《姽婳罪》中的心和画外的。

    是生动的手。

    也显然是双存心报复。

    “好一个同归于尽。”被扎了个透心凉的雍卿，以神魂窍之状抱臂，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但生仍陷在梦魇中，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幻了。

    杻山风草低，鹿蜀仙人脸凝重地将手里一粒药给了徒：“此为西天界秘药‘厌丹’，服药后所见之人，本心越喜就越是厌憎。倘若那位丹少主能抵挡厌丹的药效，便可破除你们的‘无双命格’。”

    “此丹的原料是靥，能教人见为丑。若是，若是她不能……”生那张灿若芙蕖的脸一变得煞白。

    “那就是你二人，命该如此。”

    雍卿的脸忽地多云转晴：你吃了厌面，对我因生恶；我吃了厌丹，对你日渐厌憎——这倒是扯平了。

    斗转星移，开又落。

    这次她看见的是再竹寺。

    佛殿须弥座上团着一丛佛手橘，乍开就晦气到不行：“舍脂公主不过死，凤凰少主她却是被天雷劈得神陨魂消。”

    “又被雷劈？”雍卿整个呆若木。

    足以见得，生这三千年是等了多少怨念，梦里都恨不得她死到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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