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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兴趣就挨个试试。咱们这儿人多，只要熟了，一人一块不用担心浪费。”说话间, 宋清辉注意到一个笊篱里的米粉煮好了，他快速提起笊篱把米粉倒准备好的汤碗里, 再把熟的生菜加上，舀了一勺腩，浇上满满的一勺腩汤, 再加一满勺煮粉的汤。

    看锅的明仔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收敛心神摈弃宋清辉和杨蓉聊天的扰，专注地看汤锅里的面条。

    宋清辉见他不好意思也就不说他，只把那腩粉搁到杨梓面前的空托盘上，说：“老杨, 腩粉好了。”然后回继续一边看着那两排砂锅里的煲仔饭，一边跟杨蓉聊天。

    “我怕自己的不好吃。”杨蓉犹犹豫豫。

    杨梓拍铜铃招呼甘泉取餐，然后打发明仔去收拾饭碗、洗碗，自己来看煮面的汤锅。他鼓励妹妹：“你能熟就行。”而后又有些担心地提醒：“你要不怕被油了，你就试试。”

    “我棉手可以吗？但会不会溅到脸上？” 杨蓉犹豫了。“我爸回家说过有油锅着火意外毁容的患者。”

    “小心儿都未必会着。一天三顿饭，全国起码三亿人家, 有几例油锅着火的。还毁容呢。你害怕就别碰油锅。”

    “我还是想试试。”

    “想试就试试了。”

    “就是那些料各到底要加多少，我问刘师傅是不是不怎么好？”

    甘见杨蓉真的想试，就说：“别去问，那是他的独门绝活，人家要靠那个吃饭呢。你要想练习红烧，我觉得你可以先网上建议的各调料的比，多试验几次，肯定能得一个最好吃的比例。”

    “嗯。那我明天就试。”

    杨梓把顾客的香煎芋糕的餐单给陈阿婶，看看手机的时间显示逗妹妹：“小蓉，你今天要不要提前吃饭？”

    杨蓉掏手机看了一时间说：“哥，这还早着呢。我要等红烧和白斩好了地。”

    “晚上还有盐焗。”

    “真的？”

    “真的。我定了裹的油纸，要午送来的。”

    “那我也要先尝尝红烧和白切。我看刘师傅时都要了。”

    杨蓉把大家都说笑了。

    他们这些人在前面也都闻着刘师傅炸辣椒等的味，心里也都充满了对刘师傅手艺的向往之心。宋清辉还跟杨梓提了油烟机清洗，并已经安排好清洗时间了。

    午饭前的时光，是早晨打仗一般张后天赐的一个休息时段。可今天因为刘师傅的试菜，将所有人的胃和心吊起来了。

    刘师傅的动作很快。炸了小黄鱼就开始炒菜，一时间满堂飘香。

    杨梓安排甘妈妈母三人带着杨蓉和宋清辉一起先吃。

    甘妈妈谦让：“老细，你先去吃吧。”

    杨梓搞不清楚昨天还一一个“憨木仔”叫着的甘妈妈，今天怎么突然和自己外了。他晃晃手机说：“我和换班吃饭，这会儿的人少，我先岗。您吃了饭得替陈阿婶和赵阿婶呢。”

    甘妈妈有心说现在人少应该让阿陈和阿赵先吃啊。但她转念想到老公的提醒，要在人前维护憨木仔的老细地位，便恭顺地服从了杨梓的安排。

    宋清辉和甘泉一人端了一托盘的菜，甘端了半盆汤，杨蓉端了半盆饭，甘妈妈拿着饭碗跟在后面。

    他们的饭菜刚摆上，临近座位的顾客就很馋了。

    “你们现在有饭菜卖了？”

    “明天会有，今天这些是师傅的试验品。”

    “明天中午来吃吧。以后每天都有一荤两素不重样的。”

    “我们替大家尝尝味好不好。”甘泉笑嘻嘻地向打听饭菜的人开玩笑。

    “看着不错啊。”

    是不错的。

    砂锅里的红烧朝上，不仅泽红亮，而且香的味直往众人的闭孔钻；五条酥炸小黄鱼颜偏了一儿，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方形的白瓷盘里，勾得人想伸手抢一个了。半只泽金黄的白斩趴在白瓷圆盘里，半边被散碎的香菜挡住了劈开的分，绿和油黄搭在一起，令人不由要赞一句摆盘漂亮；

    素菜里的上汤西洋菜颜绿，中间是过油后呈金黄的蒜和一松；蒜茸白菜苗那一盘是白蒜茸缀在翠缕的菜心苗中间；唯有那盘蒜茸炒胜瓜，淡绿的瓜片上不仅有白的蒜茸还有星星的、紫的元葱粒。

    刘师傅是真了心思的。而这成品菜端来就过了杨梓和甘考的第一步。

    甘给大家舀汤，宋清辉盛饭，甘妈妈给几个孩分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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