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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那件事的遮羞布就这么被掀开。

    程志最后还是带着陈君雅母女离开了，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带她们来这里。

    程半梨床边站了很久，珍惜地将几张照片收屉，打扫净被脏的地面，从床单到被枕全拆了来。

    等她收拾完楼的时候，窗外天暗来，夕把被电线分割成几块的天空映得橘红。

    程半梨走到客厅，捡起地上那个被撕坏的玩偶。

    这原本是一只浅绿的小熊，很小，胖乎乎的，四肢像是乌，背上还有壳。

    “给小熊一个乌壳，这样它偷完蜂，就能躲在乌壳里，不会被蜂蜇到了。”小女孩拿着画笔，天真地向妈妈解释自己的画作，“妈妈，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乌熊呀？”

    “会有的。”妈妈温柔地说。

    后来，妈妈真的了一个，和她的画一模一样的乌熊玩。

    女孩惊喜地抱住那个玩，捧着妈妈的侧脸“啵唧”亲了一，笑得很甜，“谢谢妈妈，我很喜，乌熊好可。”

    后来很一段时间里，女孩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乌熊，没有它会睡不着。

    程半梨房间里还有很多这样外形奇特的绒玩，都是当年妈妈照她的画来的。

    妈妈那么忙，只能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熬夜给她一个又一个玩，保护她那些天行空的幻想。

    可现在，这个浅绿的乌熊被撕扯成破布，睛嘴被剪碎，里面的珍珠棉全被掏了来，被人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得遍地都是。

    已经没有修好的可能了。

    程半梨捧着那团破布，独自蹲在客厅的地上，在逐渐黑来的别墅里啜泣。

    开始还是小声呜咽，后来哭声越来越大，她开始放声大哭。

    第11章 珍珠棉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程半梨止住哭，看向大门的方向。

    她哭了太久，两只睛都酸胀发，几乎睁不开。

    别墅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她只能依稀看到家的廓。

    程半梨睛，带着鼻音问：“谁啊？”

    “是我。”

    外面的人声线沉冷低磁，好似冰块在银质酒壶里产生的碰撞，很有辨识度。

    “是小燃啊。”

    “我可以来吗？”

    程半梨闷闷地说了声：“你来吧。”

    秦燃开指纹门，走了来。

    他在外面就已经看到别墅里没开灯，只是尝试着敲了门，没想到她真的在家。

    “怎么不开灯？”

    程半梨连忙：“别开，家里停电了。”

    “好。”

    秦燃没有拆穿她这个陋的谎言。

    “不用换鞋了，直接来吧。”反正她明天要请人过来，把家里被她们碰过的东西全换一遍，彻彻底底地打扫净。

    秦燃依言，踩着黑暗一步步朝她靠近。

    少年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他快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程半梨忽然扑上去，抱住他的小，故意吓唬他，“嗷呜！我是鬼。”

    秦燃僵了停住脚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程半梨收回手臂，仰看他，柔的发散落在肩，“你怎么没被吓到？不可怕吗？”

    尽她努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想逗他玩，但秦燃还是听了她声音中的哽咽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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