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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能听浅浅的气息声。

    程半梨抬了抬眉，轻笑着问：“六块腹肌的帅哥给我吗？”

    她往后退了退，慢吞吞地说后半句话：“吃有六块腹肌的帅哥……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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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门外他就已经听来了，她刚刚哭过。

    回到楼上，程半梨关上门，打开房间的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小燃厨师。”依稀能听到她话语中的笑意。

    闹了一会儿，程半梨从地上爬起来，摸黑往楼梯走，“我上去换个衣服跟你走，你等我一会儿。”

    秦燃沉默地在她边坐，和她肩并着肩。

    整个一楼只有窗透来蓝黑的微光，秦燃正好逆着光，程半梨看不到他的神，鼻尖知到的属于他的气息，反倒愈发清晰明朗。

    “可怕。”秦燃很合地说，语气平静听不太多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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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中，是程半梨先开：“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程半梨。”秦燃捂着发的耳朵，带着燥意喊她全名，却没什么威慑力。

    他不回答，她就一直滴滴地喊他。

    那时两人离得很近，微风来他上的气和汗味，并不难闻，反倒充斥着年轻气盛的朝气，还夹杂着很淡的荷尔蒙的味。

    “注意脚。”

    庆幸别墅里没开灯，看不到他红透的耳朵。

    他上的气息清冽又好闻，像洗净的白衬衫拿到光去晒，散发一让人心安又温的气味。

    少女得逞地弯起，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秦燃闻言一愣，转看向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问题，不敢置信：“吃什么？”

    “知啦，我在自己家还能摔么？”

    “有的，我昨天都看到了，”程半梨的心不知不觉中好转起来，她朝边少年伸爪，开玩笑，“不过我没看清到底几块，你让我数数。”

    程半梨意识往兜里摸了两，什么都没摸到，这才想起来手机没在边，“我手机落在卧室了，没拿来。”

    他额角青窜，犹豫了半晌，才忍着脸上的意，轻如蚊呐地“嗯”了声。

    程半梨手撑着地板，正好仰起小脸凑近秦燃肩，想要近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秦燃哪里敢让她碰，抬起手臂拦住她，好脾气地妥协：“好了，想吃什么菜？”

    秦燃直视着前方的黑暗，淡声：“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

    程半梨咽了，心里像是被轻轻挠了一。

    秦燃转回脸，故作冷淡：“没有六块腹肌的帅哥。”

    偏偏程半梨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故意坏心地用这个称呼折磨他，“我想吃糖醋排骨，红烧，可乐翅，六块腹肌的帅哥会给我吗？”

    “嗯，”秦燃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程半梨往后挪了挪位置，靠着沙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莫名想起昨天银杏树，自己踮起脚尖和他比个。

    没多久，程半梨就听到少年哑着嗓，无奈应，“好，都给你。”

    她的语气很不正经，莫名让秦燃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程半梨抬手快速蹭了角，拖语调说着：“唔，让我想想，我想吃……有六块腹肌的帅哥。”

    没想到少年突然转过来，说话时的气洒在她鼻尖，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