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决断(2/3)

    “我养过的延宁军倒被辛楚材一次就砸地上了。现在外边这士气低迷的局面,可是一回接手。”裴慎侧听着外间声响,笑意变得有些苦,“灭自己志气,他人威风的话,我也只敢在私里说说了。”

    ——国中风俗,生三日,汤饼会宴请亲友。人相好及新人结婚后晨起,亲友置酒贺喜凑趣,则称为扶

    “今年二月结的婚,家妻是成都陶氏的姑娘,老早就订了亲的。”

    裴慎了一:“幸勿再揭我短了。——快吃吧,不然面要坨了。”

    “是啊,冲倒冲上去了,撤的时候险些被一箭穿。好歹我没死,队列也没散。这就是我说的见鬼的运气了。”

    “岳父家教虽严,也不能为这等喜事真个打断女婿的。再者说,要是一切照礼法走的话,你今日恐怕见不到活的尹少墨,须索我夫妻于枯鱼之肆了也。”

    说话间,有人端上晚饭。先在案上放一只大钵,冷里浸着一窝细面,汤清彻底,面如素丝,随波悬间便一朵莲相似。然后是一钵羊汤,气腾腾,倒了八个荤素相间的凉碟。尹少墨劝:“特殊时期,一切从简,原谅则个。你们关中人说吃面,特意传了个白案厨来给你接风,尝尝手艺如何。这浇也是现宰的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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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早决断!”尹少墨很有经验地振奋说,“前阵京中传闻,裴将军罹患风痹,病倒在床,教我好生悬心,后来才知其实是殷太尉。但你也当记着人有旦夕祸福,该及时行乐才是!”

    裴慎笑意还未敛去,被问得措手不及,顿了一拍,才答:“悬而未决。”

    尹司想了想,开始摆手:“这话,我宁愿当你是扬先抑了。从前你还说为指挥坐镇中军,若是让敌兵过到跟前,不如趁早自己抹了脖呢。结果洛那回带队冲上去的难不是裴将军自己。”

    ——过年那几天,殷太尉和儿孙团聚,连喝几顿大酒,不意乐极生悲,忽然中风,半偏枯。幸而恢复状况比较乐观。若无此疾,殷太尉虽然年,这次征也会在帅臣备选之列。

    裴慎脸上泛起真切笑意:“蓝田玉,的是喜事。恭喜恭喜。”

    说是从简,也够费心了,裴慎任是平时见惯排场,当此战时也多少有些于心难安,接过称谢了,稍微提:“承你的,阵前竟还有一次摆谱的机会。却说你什么时候抱了儿女,汤饼会请我才是正经。”

    裴慎默算一时间,微愕:“怎么断的竟不是你?”

    裴慎哭笑不得:“怎会有这荒谬误传?”

    “谢谢谢谢。”说到此事,尹少墨也眉目飞扬了起来,拱拱手,“倒是你,好可怜啊,辞了职又被拉回来工作不说,还没有人——有吗?”

    “你何时有了家室?”

    尹少墨已经倒了杯酒喝了起来,振振:“好叫钧座放心,这谱用的是官的俸禄,也不是单给钧座摆的,跟来的人都有份,不过这里是汤饼,外边是烧饼。酒却只我独享,我还记得钧座不许兵将战中饮酒。到时小儿小女的汤饼会自然记得请钧座,却不知什么时候吃到钧座的扶酒。”

    尹少墨:“什么见鬼,天幸是真!我倒想有这运气哩!再过两月,我就要爹了,可不能教孩对牌位认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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