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酒(三)(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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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就生气了老板苦笑着将酒杯放上吧台,还真是护犊

    她听懂了,放手指,簇起嘴的话语轻轻柔柔,将对方遮掩的心一针见血地挑开: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年纪太小不可靠?

    唉,您看看老板无奈摸了摸鼻尖,并不否认,想必您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倒不是我觉得您对他存在不真挚之或是孩气玩闹成分,年轻人的诚恳、烈又莽撞,总以为初恋就能至死不渝,是你们这个年龄特有的优或者说优势。但并不安稳也是事实,就我有限的人生阅历来看,一个人总要再年几岁才能清楚自己真正想要并且适合什么。您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试错,但伊斯他不年轻了,还是个Omega,他没有挥霍的资本。

    嗯,他一个人,从一片轰炸区。老板轻轻,皱纹伤疤拥挤的目光安静平和,说是救命恩人有生疏了吧,就说是生死之。我报答不了他什么,只是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归宿,安稳地生活去。

    开门声响起,谈戛然而止,走来的男人将犹带的酒瓶搁在柜台上,目光掠过随意问了句:在聊天?

    艾莉克西亚闻言叹气,人总是觉得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说的都是孩话。伊斯林教官并不是和你一样的我们,我也不是和你见过的人一样的你们,她将挪到手掌中心,手指拢着腮侧,弯眯的双黄昏染过的海蓝,翘起轻声说,我就是想要他嘛。

    才步黑黝黝的空气里,怀里的Alpha便轻轻掀开浅金睫,绕上来的两条胳膊柔如缠绊藤蔓的细蛇。动作轻柔,呼绵密,气息醺甜,到了拉低衣领往上碰时却猝不及防毕凶狠,仿佛丝绸图卷穷尽后显的匕光,只是碍于略微岔歪了目标,尖尖虎牙磕在他上。科尔特反手带上门,亲吻中有时他会抱起她,有时会弯低,这次是后者,手指梳,嘴宛如磁石嵌矿床,磨沙哑轻柔的喟叹。电火弧与粘腻泽让指尖酥蜷,蒸馏烈酒诱发溃坝,汹涌腌渍平剖果的纤维最末端。

    艾莉克西亚的目光落在他的机械义肢上,哦,他救了你?

    他停顿片刻,低垂开漫不经心的思索,而后抬盯住吧台前的人,平淡说,雷杰诺,不要再跟她谈那无聊的话题。

    嗯!艾莉克西亚趴在吧台上,垂落灯光照得面容绵白,压住手肘的侧颊旋开一朵浅浅盛着蜂酒的梨涡,多了解了解您。

    艾莉克西亚将老板调给自己的那杯曼哈顿轻轻拢过来,斜倚另一只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用指尖拨着泡在瑰红酒里的圆樱桃,放在平常她大概不会使用语气如此鲜明的反问句:嗯也就是在你看来我对伊斯林教官而言不算个好对象?

    临至夜晚,连日来沉甸甸的云终于骤然垮塌为滂沱大雨。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老板倚在吧台上用丝绢拭着三角酒杯,望了落地窗外。疾风携雨丝在玻璃板上泼洒无序象画,黑近墨的幕布覆盖所有光线,旁堪折的树影仿佛表演至酣的印度舞者,细伶腰舞姿,瓢泼声中似乎有灭世洪冲刷着这黄灯光开辟的唯一孤岛。他放酒杯,朝吧台的一角努努嘴,我说啊,瓦隆小,还有伊斯,看样我今天是回不了家了,你们要不也在这里休息一晚?这雨得太大了

    不,我并不是在攻讦您,您很好,瓦隆小或者说,好过了,他缓和地笑了笑,嘴角在伤疤中扯动,以一宛如咏叹的柔和沙哑语气说,我完全理解伊斯那家伙会倾心于您的缘由,不过,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好得过分却难以把握的东西,可能并不比平淡却安稳的东西更合适。

    艾莉克西亚稍微退开时尖还没收回去,近似平常一个卖乖吐的动作,蓝珠表面附着一层酒蒸腾的,像玻璃纸中剔透的蓝莓味糖。她抿吞咽一记,勾缠着他领带结的指来回轻,另一只手轻抚上稍微扎肤的颔与漫开红的嘴,以神为句法以碰为语序编织暗语,又以吐息轻轻送达。

    科尔特闻言轻嗯了声。边的小Alpha已经困顿得迷迷糊糊,良好端庄的仪态像泡的纸雕房整个垮掉,垂低的脑袋在金发遮掩,拢住酒杯的手指蜷缩,某个时刻终于被掉最后一持的脊梁,塌似的往吧台上倒。科尔特及时拢住她的脑袋让她倒在自己肩上,又扶稳她手指带翻的酒杯,手臂一条垫在后背另一条勾过膝弯将人整个抱起,往门走时听到老板的叮嘱:客房你知在哪里,有浴室,要洗澡也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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