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羊羔(四)(1/2)

    金羊羔(四)

    对于永生不死的生而言,要求整个漫的生命对某位短暂如星的过路人至死不渝太过苛刻,这方面你和我一样。尼克劳斯一把握住旋转的酒杯稳在台上,揽过她的肩饶有兴味地叩着手指,说到这个,小妹妹,来,让我们捋捋你的史,上一次的巫师死于为你发明的新咒语自愿当试验品,上上一次的双胞胎兄弟反目成仇在决斗中同归于尽哦你当时用的还是男,你将他们的尸对半切开起来制成了人偶,上上上次那个可怜的新生儿血鬼因为拥有化解狼毒的奇特质被你一寸寸活剖开制成了血清

    最后那件事是你要求我的。塔西亚抿住滤稳住语调,英国的专利垄断法17世纪就发行了,你不论拿我来的什么东西去用之前都几乎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

    你对哥哥不该那么见外。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那继续来谈谈你的史。这次吐的烟圈盘旋上升,仿佛一缕缕漂浮在湖中的雪纺薄纱,你不止一次抢夺我们哥哥的恋人,初到法国你勾引过许多大贵族,包括但不限于女,在罗尼亚伪装成商人贸易时你和那里本地的女巫首领及商会会同时保持人关系,家里现在还能找到你给她们画的画像。如果某天你真的实现了你那个夙愿,哦,就是指统治全球,国家的史官都要为难该不该把国王的发迹史就是夜里在床上动动腰写史书了,这很值得考虑是不是,the   king   of   the   world?

    嗯哼,你确定要提那时候的事?对方毫无羞耻,反而微微嘲讽地勾缠起语调,像只因为拿到把柄而愉快扬起蓬松尾的狐狸,我记得我们的妹瑞贝卡在法国的某次沙龙聚会上结识了一位英俊风度的男,让她河,对方却对她不告而别再也没有现,她为此伤心了数周。如果她知那个男人其实是小妹妹附纵的躯壳会怎么想呢?

    别提这个,尼克。她的手指抖了抖,尚还冒着橙的烟灰着指节,千年岁月实在太,彼此之间累积起的烂事与亏心事简直如同滔滔不绝的密西西比河,她决定适时掐断这个三天三夜都揭发不完的话题。

    恰在此时一位黑礼服的男走过来冲塔西亚伸了邀请的手,尼克劳斯微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去吧,玩得开心,我替你照顾那只小绵羊。别那么怀疑地看着我,我和他的安危还链接在一起。

    塔西亚将了一半的细烟灭在玻璃缸中,转走过去把手放在男人的掌心里。对方轻柔适度地揽着她舞池,舞曲正好奏起新的一,新大陆的华尔兹舞步不受欧洲廷教条的束缚,自然而轻快地在大理石地板上旋一个个圆弧,从上方看仿佛坠弗拉戈纳尔笔团锦簇的园。第一个飘逸旋过侧的女士闻起来像,第二个裙裾拂过脚踝的女士闻起来像月桂,面前搂住她的男人闻起来像革与烟草的三七混合。她只在最初致礼时瞥见对方雨云般的灰蓝瞳孔,而后便低专注分辨对方针的雕刻技艺。血鬼到底比活尸多几分温度,手掌烘着后背让衣料剪裁的刺越发明显。

    我以前好像见过您。对方似乎结束了一串对女舞伴客的称赞,抛这么一句,她应和,或许见过。

    我记得您的发,很少见的颜。男人似乎低想凑近她的额发,她恰好后退转了个圈,距离反而一步拉开,像夜雪一样纯洁净的颜,让人过目不忘。

    她笑了笑。

    但您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以前的您虚弱,单薄,易怒而怕生,像一只时时刻刻拱着背的猫。握住的手收了些,现在的您看起来从容自然,甚至不吝啬笑容,真是让我有些吃惊。

    她随敷衍:转化会改变人的很多方面。

    这个我知,但我们这也是有血与心得,以我血鬼的听力却没有听见您上任何心与血淌的声音而且你,完全不记得我了,我不记得转化会导致失忆。男人的声音逐渐发沉,牵引着她在舞步中转人群稀少的角落,借着躯的遮挡一只手飞快握住她的脖颈,低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和莉迪亚得一样,你把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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