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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两手托起脸颊,“我小时候就听爹爹讲他的故事,他是寒门呢,从前过得可苦了,饥一顿饱一顿,为讨饭吃才了行伍。据说混战时期便弃暗投明,来到今上麾,但那会儿也没能崭角,一直蛰伏着。”
“定远侯……”
“当然厉害,月姑娘竟不认识定远侯?”大叔瞧着比她还意外,“你没去茶楼听书听曲儿么?这两年全是讲他的话本,彩得很。”
乍然提起这个称谓,观亭月目光少见地一动,心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他也来永宁了。”
对方中喜滋滋,言语间仿佛甚为得意,观亭月不禁问:“他很厉害吗?”
整整一个上午,没等来几个客人,反倒是听左邻右舍念了一耳朵的“定远侯丰功伟绩录”,到七旬老翁,幼至三岁孩童,几乎人人提起燕侯都是一脸发自肺腑的崇拜,真不知天罡营每年给街巷尾的说书先生究竟了多少银两。
“听说他至今守如玉,尚未娶妻呢。唉,我若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老太太担心地:“清晨的时候说是不舒服,要再躺一会儿,现在都这个了,还是没动静。”
原来他在外称自己是寒门。
尚未踏院,她就听到站在江房门唤:“小儿……小,正午了,该吃饭了。”
这已经是一个新的时代了。
观亭月喝了面汤,心里想。
观亭月:“……没去。”
不好意思,你守如玉的梦中郎贞已经不在了。
茶楼瓦肆那地方,一次即便只喝茶个饱也得消耗好几个铜板。
观亭月在其中,作为曾经对“英雄”吆五喝六的大反派,总觉得有难以言喻的不自在,索早早收了摊,赶在午饭前回到家。
“那真是太可惜了——”卖面的是个年轻小姑娘,开时那语气,仿佛她错过的不是时兴故事,是一整个大绥国库,“前一阵讲他排除万难,功成名就那段是最最有趣的!你有机会一定要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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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亭月撇开她险些怼上脸的掸,敷衍说:“嗯嗯……有空补上。”
巷中的炊烟可以分辨十来不同菜肴的味,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片厚的人间烟火气。
*
她没钱听!
不在观家也好的,不用跟着被追亡逐北,树倒猢狲散。
而旧王朝的甲上是纹。
他从前总想着能有一方安立命之,如今成为了受人敬仰的王侯将相,也算得偿所愿吧。
观亭月放肩上的包袱,跟着走上前问:“他还没起吗?”
观亭月:“……”
“不舒服?”
“往后我也可以跟人显摆,说自己是见过定远侯的人了。”
观亭月迎着朝日微扬起,在心里无声的颔首。
看样离开观家后他便投向了大绥军的阵营,的确……也不失为一个好去。
观亭月沉默地听着,改朝换代之后她已不那么关心时事,再加上燕山远去西北,也难怪自己会对此一无所知。
“后来等到天初定,所有跟随当今的功臣都陆续封侯拜相,平步青云。他明明可以留在京城安享荣华,却自行请缨去西北讨伐鲜卑,孤在外吃了好几年的沙,先是收复了嘉峪关,再远征漠北,将后元一路杀到了玉门之外,给自己攒了一的功勋,连带他麾的天罡军也声名大噪,是实实在在凭本事受封的侯爵。”
“是啊。”卖河鲜的大叔接过话,“他年待在西北,连京城都很少回,想不到居然能在咱们这犄角旮旯里见到。
小姑娘涌起无限小女儿的憧憬,面庞红得快要冒泡,“我最喜这贫苦少年一步步,披荆斩棘爬上位的励志故事了!还得如此英俊。定远侯——他简直就是我的梦中郎。
晨起慵懒的光泼满了边城低矮的墙,有一队着军装的将士从前肃穆地走过。她视线漫漫的一掠,看到了象征着大绥军士的火焰纹肩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