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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十分坦然地直呼其名:
观亭月全当没听见:“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燕山:“仅此而已?”
永宁刺史府在城东南,临街倚靠两棵大榕树。
“我可以和你合作,找观家知者的事,我同你的人一起去。”
他背靠着玫瑰椅,貌似不经意地开:“我此前说过,只要东西与前朝皇室无关,会奏请朝廷悉数还观家。
“仅此而已。”观亭月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我对老宅里有什么并不兴趣,宝也好,遗也罢,你们不必防着我,自己瞧着办就是,省得大家路上互相猜忌。”
“此去少则数月多则一年,你必须派最好最得力的人留在永宁照顾我的祖母和弟弟,一切费用由你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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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多了。”
来者荆钗素衣,清雅而俊秀,她不卑不亢地往前一站,好似连满室的晨光都比平常更耀了。
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燕山扬眉:“行啊,没问题。”
观亭月颇为泰然自若,半也没有因为自己把昨天的话吃了吐而到脸红。
别的倒还好,至于这,燕山听完不得不到奇怪:“老将军留的东西,你就这么不在意?他不是你最敬重的人么?”
书房,窗外投的光洒得屋中一片亮堂。
观亭月:“无论观家人如今在什么,在谁手事,都不能为难他们,也不要将他们的行踪给旁人。”
“可我爹曾经说,活人永远比死重要。”
他欣然同意:“当今对前朝旧臣素来宽大,只要不是谋逆造反,没有人会轻举妄动。”
燕山注视着那逆光而立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启:“你还真是……”
她想了想,似乎也再无其他需要言明了,毕竟现最大的阻碍就是穷,燕山又不差钱,敲上一笔帮养老,还划算的,肯定比她自己每日卖木桩富裕。
很快,一个姿端庄的女跨门槛。
“是最敬重。”观亭月并不介怀笑了笑,侧行至窗边。
随侍看形觉不妙,认为对方非吃一顿闭门羹不可,保不齐还得挨几句怪气的冷嘲讽。
“如今也是一样,除非我被革职,这话便一直作数。”
他像是早在预料当中,“讲来听听。”
作为天罡营,定远侯的贴亲卫,年轻的随侍站在角落里,背脊得笔直,珠却不时转向坐在案几后的青年。
侍从将眉挑得老,对这反应颇为惊奇。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侯爷之前那一系列的不同寻常……居然是在等人。
依稀记得,之前她甚至为了要两颗火/药而去当那把古刀。
如果他没记错,这小半个时辰里,侯爷已经拿指敲桌角敲五回了。
“这一趟主要是为了去找我哥,老爹既然从未对我提过什么密室,大概也不太想让我知,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不是猫,好奇心没这么重……但有言在先,如果是几个哥哥想争,我可不了他们。”
可他并不安排什么差事,亦没有别的吩咐,只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偶尔会支着肘,手握成拳抵在上,通带着不好招惹的气场。
他正抱着同的心态等着瞧好戏,就见燕山骤然放胳膊,眉倏忽展开,其中微不可见的光一闪而过,开便说:“让她来。”
燕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佯作轻松地说:“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再斟酌斟酌?我不着急,多的是时间。”
后半句又中途凝滞,好像没找到贴切的词,约莫是想嘲她认死理。
只听门外的侍卫扯着嗓朗声通报:“侯爷,有客人到。”
这当,谁撞上来都倒霉。
故人遗再怎么珍贵,也仅仅只是用作怀念罢了,怀念的人在心里,那么拥有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上座的人把拈起的一张信纸丢开,似是而非一笑,目光里少见地没带鄙薄之:“你还是来了。”
今天不知是怎么,燕山显得比往常要浮躁,拆开的军报摊在他面前好半晌也不见翻动,似有些心不在焉。
他刚如是想,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偏偏就有那么儿背的人。
“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