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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亭月轻笑,“想不到你这大将军的心理包袱,还重。”
兄妹俩五六年未见,只相了半月不到就又要面临分别。
“嗯……”
“诶,你等等。”
由于要赶路,第二天众人皆起了个大早,披星月地收拾行装门。
趁早市还没开,观河带着家丁,白上青带着捕快,一路声势浩大地将他们送了嘉定城十里外。
观亭月抬起睑,万里无云的晴空让这清辉无端明朗不少。
燕山怔愣地看着底的酒,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来,低声答应。
观亭月把酒递到他面前,嘱咐,“这回记得省着喝。”
“燕山,你……”观亭月略微凑近,语气讶异,“你没留耳了?”
手刚刚收回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喝得太快了,因为观亭月还剩了不少,但他也不能一直在旁边盯着她喝,这样终归不太好。
观亭月不以为然,“我爹当年也很喜自己亲手酿酒喝啊,不也是在厨房一蹲便是一上午么。”
他犹自不舍地上前,给自己这个小妹妹整理衣襟。
燕山抿踟蹰片刻,最后索起,“那,我先回房了。”
况且他而今已在蜀中成家立业,往后恐怕很难有什么机会与妹们久的聚在一了。
燕山坐在她侧喝酒,开后的五官也依稀残留着一少年时的影,举手投足间,转的光洒落半,恍惚与什么重叠了似的。
“没什么。”她说完,又想了想,还是开,“近来总看见信鸽飞过……”
“战结束后,因为不用担心沿途遇上两军锋现意外,养鸽的人变多了。”
她叫住他,把红栏杆上的酒壶拎起,将自己的那份倒过去,“我匀一半给你吧。”
观亭月望着他束在脑后的青丝,心中莫名一动。
他脑里电一般,宛若多年以前的景,月的青年张皇地往后退了退,避开她的手指,用笨拙地不耐烦来遮掩心绪,“没……留又怎样。”
他牵起,不甚在意,“在西北时,也常用这玩意儿带书信。”
观河特地给他们重新换了几匹好,个个膘壮,正容光焕发地在台阶甩尾,透一金钱的味。
观亭月模棱两可地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观亭月抚摸着她那匹温顺而壮健的坐骑,耳边蓦地听见一阵鸟雀扑腾翅膀的声响,她目光定定地看向墙之外,似乎别有心事。
然后又戛然而止,只一副不在意的神,“那是小时候跟着附近村民学来的。如今我早扔了,军中事务繁琐,哪有闲暇鼓捣这些东西。”
“……没什么。”他用手指无意识地了自己的耳垂,敷衍,“我好歹麾也有数万将士,成日里带着耳饰,像什么样。”
她神突然认真起来,秀眉蓦地一扬,仿佛瞧见了什么,伸手去,将他散在鬓边的碎发轻轻一撩。
言罢,她却是很会捕捉细节,“你刚刚那句‘不是你说’……不是我说什么?”
*
“怎么?”燕山走上前来,顺着视线瞥了一,“哪里不对吗?”
看着,看着。
带着凉意的指腹蜻蜓地从侧脸上匆匆掠过。
“哥有些生意要忙,暂时走不开。你先往凤去,等我这边得空了立来寻你。”
燕山微微拧眉:“不是你说……”
怪古人常说“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隐约是一个梳着尾,乌发极,清俊又腼腆的男孩……
说完便要石阶。
“没怎么样。”观亭月支着,“我就是想起你从前带的那个,很像兽牙的耳饰,还蛮好看的。”
燕山却没有反驳,饮尽了壶中的最后一酒,将酒壶搁在栏杆上。
“你这就喝光了?”观亭月诧异地左右看了,示意手里的酒,“可我就拿了两壶来。”
见着再往前走就要山,观亭月终于劝:“哥,就送到这儿吧。”
场面忽然就显得莫名尴尬,磨蹭半晌后,他终于开问:“……酒,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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