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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前面的香客起离开,观亭月遂凑到烛火上香,“说到底,百姓求神问佛,求的不过是个心安。”

    “拜我还是拜门房老大爷,都没什么差别。”

    她说完,举着三炷香面朝石像勾鞠躬,心里默默地想:

    这难就是“我拜我自己”吗?

    不过大三千,她拜天拜地拜自己,好像也不是很亏。

    早饭还没吃,从庙祠来,迎神赛会的人群已然前呼后拥地去了别的街市,观亭月同燕山就近找了个面用饭。

    隔着不远便有瓦肆的说书先生摇着折扇讲故事,他嗓门沧桑有力,无端加了一历史的厚重,叫这周遭吃茶饼的客都不自觉地围了过去。

    “……那正值夏秋替的时节,雨特别多,咱们这小城虽是后方粮草重地,但毕竟驻军有限,即便死守不,也伤亡甚重。”

    “崔掠海便是利用了这一,耗得守军将领疲力竭之际,骤然发动奇袭。当日的况几乎是千钧一发,再拖上半天,我安奉城必定沦陷……”

    尽故事听了不十遍,此间百姓仍被他引得咽了唾沫。

    “就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远突然现了一队黑压压的骑兵,雷电当空劈,照一副烈烈招展的赤红军旗——

    “是观将军带着她的赶来了!”

    老先生颇为激动地着扇,“那可当真是一支骁勇锋锐的兵,他们现的那一瞬,宛如离弦之利箭,穿云破空,势不可挡,直接将敌军撕开了条,攻城来,仅仅半个时辰便解了守军之困。”

    “所谓‘麒麟一,九州胆寒’当之无愧!”

    路人听到此纷纷抚掌叫好,嚷着让他继续往说。

    汤面尚未盛上桌,肘边仅摆了一壶清茶。

    燕山执杯在手,却并没喝,反而抬眸问她:“你带了多少兵去?”

    观亭月摇淡淡一笑,“我其实只带了一百人,声势的大罢了。倒也并非解了谁的困,不过是对方想要活捉我,才故意撤兵在城外扎营,打算熬到我断炊,好来收人。”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皱起眉:“宣德三十一年,当时你……”

    你才十七岁。

    那会儿的燕山已经被她赶观家军两年了,他并未听说过这件事,虽在此后也知她上了战场,但没料到竟会如此之早。

    “老将军这么快就让你领兵了吗?”

    “没办法,那几年的况你也不是不清楚……到都缺人。”观亭月用手指抚平桌沿翘起的一小片木屑,“此前训练来的兵损失惨重,大伯又……”

    她顿了,“所以老爹很早便替我向朝廷讨来了伍的资格,虽然是从一个小卒起。”

    “我们家算是倾尽了全族之力,可即便是这样,后来跟在我边的观家军,也不如当初全盛时期那般善战了。”

    这便是世人怎么也左右不了的兴衰成败吧。

    茶寮里的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在急促的琴声之,语气愈发苍凉昂。

    “观将军带人冲城时,城的补给已是捉襟见肘,行将告罄,而要等待别增援更是难上加难。”

    “说来她其时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那般险境之中,却独自一人整顿军,淋着暴雨在城墙上驻守了五天五夜。”

    歇脚的闲汉们于是发问:“既然等不到援军,又缺少粮草,为什么不脆杀他们中军帐去?没准儿也有一线生机。”

    老先生叹一声,“哪有这么容易?”

    “崔掠海为人险狡诈,他在城外埋了一地的火油与母雷,就等着城将士们捺不住,上去送死。”他娓娓来,“观将军悉幽微,养蓄锐,直到第六天的夜晚,雨淅淅沥沥地停了,城郊大雾朦胧。”

    “他们就在那场大雾里突然发动袭击,披着秋霜驱直。一时间,火油炸起的亮光将整个郊野照得如同白昼。”

    “而数日未眠的观将军手持刀,浑是血地纵奔驰,于十丈之外猛地投掷而,当场取了崔掠海的项上人。她在尸山火海里勒回眸,那般肃杀凌厉的气场,任谁看了也会为之一振……”

    他收尾的调极悠,以至于众人皆还沉寂在一片厮杀怒吼的刀光血影里,旁边的琴师合着拨了两个涩的音。

    “那后来呢?”有人开,“后来她怎么样了?”

    说书人唏嘘地摇

    “数年离索,自从观老将军辞世以后,便再没有了她的消息,很多人都说她或许已死在了战场上,也有人说是京师城破那日殉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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