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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刚要放声大哭，才起了个调，发现自己居然稳稳地落地了，一时间很是发蒙。

    “二宝！”

    孩娘一把将儿搂在怀中，又忙不迭地冲观亭月鞠躬致谢。

    “多谢姑娘帮忙，多谢姑娘……”

    她摆手示意无妨。

    燕山等人自然对这场面习以为常，在前面略等了她一会儿，便仍旧往楼上走。

    然而那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少女神骤然一凛，她忽的就不说话了，只探究地盯着他们几人的背影。

    *

    “……既然粮与采买已得差不多，那我们还是后日一早启程？”

    傍晚时候，观亭月同燕山一并楼用饭。

    他先是嗯了一声，继而又难以言喻地看向她，“你三哥真的要一起去凤？”

    “他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结伴去找二哥，路上也闹。”

    燕山啼笑皆非地摇，“这队伍再发展去，岂不是成护送你们家北上踏青的使团了。”

    “我难没给你找钥匙吗？”观亭月斜过视线，“若嫌我们家人多，你也可以把自己熟识的朋友叫来啊，我不介意。”

    这算什么方法，他又不是小孩……

    燕山刚要开，前面却蓦地被一个人拦路挡住。

    对方是个年轻姑娘，一双明眸又大又清澈，透着伶俐劲儿，大约常在外走动，周作简单轻便打扮，很有几分观亭月年少时的气质——正是白天与人争执的那个女孩儿。

    此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二人，神凝重且锐。

    燕山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两，“有事？”

    这少女上前一步，沉声：“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从午在楼梯开始一直到刚才。”

    “你——”她伸手一指，堪堪对准观亭月，“约七尺有余，腰背笔直，手臂有力，盘沉稳，发丝青中带棕。”

    后者闻言波澜不惊地挑了眉。

    女孩儿接着，“你并非本地人，听音大概是官话里夹了南腔。”

    “我见你手救那男孩儿，甩来一条银的鞭……这鞭是叫‘北斗’吗？”

    观亭月抠了抠手腕上的链，“不错，是叫北斗。怎么？”

    “你同观亭月究竟是什么关系？”少女字字，“此怎会在你手上？她是你什么人？”

    听气，对方仿佛像来找茬的，她一向输人不输阵，承认得很痛快，“是我本人。”

    “有何见教吗？”

    面前的姑娘双目如炬，神“凶狠”地盯了观亭月小半刻。

    随后那眉陡然一转，好似平地炸了捧五彩缤纷的烟，大喜过望地俯冲过来。

    “啊啊啊——您就是传言里那个大名鼎鼎的巾帼英雄？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我不是在梦吧？一定是真的！”

    “我就知！这么厉害的功夫，除了您不会有第二个！……”

    她语无次：“我姓蓉，不对，我姓，我叫蓉；月将军……啊，不是，观将军，我敬仰观家军快有十年了……”

    观亭月被她抓着两只手，简直快给晃了。

    “等等，等等，你先冷静一，冷静一……”

    这姑娘学的是什么变脸术，好生让人防不胜防！

    *

    半个时辰后，客栈的雅间。

    燕山与观行云对坐饮酒，各自斜着目光瞥向一旁——隔桌是女人和小孩儿，只听见某个声音从到尾大呼小叫。

    “啊，原来这就是杀人于无形的‘北斗’吗？打造得也太妙了吧。”

    “那个便是可伸缩换形的‘袖中刀’了？还有号称金刚不坏的‘护心甲’，哇，这把难是野史上记载过，削铁如泥的‘两刃回旋镖’……”

    她趴在那里，一个一个细数观亭月摆上桌的兵刃，“苍天，我实在太幸福了，我……”

    对面的江满脸嫌弃：“喂，你可别哭来了。”

    蓉狠狠地了鼻，着角，动不已，“还好……我只是，兴。”

    或许是从没见过如此反常且聒噪的动，连双桥都忍不住起离席，坐到了燕山旁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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