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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小！”

    她跨过门槛，瞧见燕山抱着双臂立在不远，顺问他，“怎么如此闹？什么事了。”

    “据说能得观老将军赐名的人可不多，数完了也不过十个。得是打小浪在外，连全乎名儿的都没有，那才行。”

    怀恩在江中游一带，即便隆冬亦甚少雪，连着几天倒是有些淅淅沥沥的小雨。

    看对面的男人们争相介绍自己，观亭月方才回想起，原来他们便是多年前守城那场战役里，跟随自己冲锋陷阵的观家军。

    “对。”

    谁能料一别七八年，竟还能在同一座城里相遇。

    “是啊。”那一个问，“怎么，原来你也是被老将军捡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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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真让人关窗也不是，开着也不是。

    对方闻言，漫不经心地挑起眉：“回来了？”

    “诶。”一边的人拍他，“你是哪一年的后备兵？在何地学练的？”

    后者无比遗憾，“我一直觉得‘大仓’不怎么好听。”

    这次又是什么人……

    “宣德十五年。在郑州。”对方满脸得意，“我们那一批家将里了好多厉害的人，有什么杜世淳、裴明，还有观河观大将军。”

    观亭月满腹狐疑地转过视线，迎面几个隐约熟悉的脸孔当即欣喜若狂，一窝蜂地涌到她侧。

    “好，好着呢！”对面的男人轻松地笑，“有回家成婚生的，有走南闯北小本生意的，也有我们这般仍旧老本行的……反正，大家都过得不错。”

    “你是二十？我为何对你没印象……”

    观亭月忍不住笑：景观植难就好听了？

    而他只是后来征兵伍的，未能打小养在将军府，跟着训练。

    “严格地讲是被收编了两次。”有人掰着指算，“老将军战死没多久，咱们先是让当地的驻军收编了，再然后改朝换代，又让新的官府收编了，去了趟京城对籍，辗转又到了此地。”

    “大小来了！”

    她被七嘴八的声音了一耳朵，四里环顾，总觉这些人自己似曾相识，可一时半刻又叫不上名字，只能惊喜地张着嘴。

    “我是武正啊，二伍的鼓手。您还夸过我力好，敲鼓有气势来着。”

    她先是兴，随后又不解地打量众人，其中好些个上穿的分明是卫兵的服饰，“你们怎么会在怀恩的？还有……这个……”

    这日，气候刚放晴，观亭月正外一趟回到客栈，尚未门，便听得里大着嗓门沸沸扬扬，不知是在谈什么。

    又找她？

    余就有人轻轻嘟囔着羡慕：“怎么你们都在将军府待过……”

    桌前的士卒拿着果边咬边慨：“唉，还是看见大小觉得心里亲切些。就像是……又回到当年在将军府和军营里的日。怀念得很。”

    理说尚不到用饭的时间，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才对。

    午后靠窗的位置，光线正好。

    “你、你们……”

    “我、我……大小。”另一个挤上前，指着鼻尖，“我大仓，先锋军的骑兵，从清桥一战起就跟着您了！”

    她听完不由欣，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照你所言……那其他人的境况，还好吗？”

    “那当然，我家大半个村被烧，老娘全死光了。”说话的便是名叫大仓的骑兵，“本以为观老将军会给我赐名的……可惜，他说我有名字了，就不能再给我取。”

    观亭月礼貌地一颔首，却顾不上吃什么茶果，“也就是说，你们是被朝廷收编以后，调派到这里来的？”

    小二端来茶和果，“各位军爷慢用，有任何需要尽叫我。”

    “我是董硕，以前在辎重营的……”

    观亭月之前总担心他们会被为难，到现在才终于松了气。

    那几名城门兵见状，互相对视了两，抿着嘴笑。

    “大小！”

    “宣德十五？看不来，你年纪大啊。我是宣德二十的。”

    偶尔她睡醒了打开窗，还能发现楼有拖家带地在对着这边方向跪拜。

    他朝旁边一努嘴：“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