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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亭月重复时轻轻吐一气,眸中有星光亮起,心不错地信手拍了拍他的侧脸,一如小时候拿他当小狼崽那样。
民众不信任她,驻军质疑她,夜后,家家的啜泣声犹如利刃,一寸一寸割在心。
“嘘,别打搅将军。”男人低声提醒,“她肯定还在想法,你就莫要添了,我们动静轻。”
“嗯……”
昔年战火纷飞的土地上,人人都对官府心存芥,所有人皆带着敌意,哪怕观家军这样声名显赫,依然遭受不少非议。
廊有两个病者的家眷像是发现了她,传来一细碎的轻语。
因为闻说她在这里,许多人甚至是从外乡拖家带回来的,恰好赶上这场瘴气。
病发展至今,众人脸上逐渐铺满大片的紫黑,昏睡的时日居多,就连睡着,在梦里也仍旧哀哀低。
背后,某人散懒的足音恰如其分地停在耳畔,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你是不是想起八年前了?”
燕山在旁瞧得直皱眉, 似乎忍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单膝蹲, 用手替她把衫拢着, 十分认真地遮住前。
这里几乎听不见城外的污言秽语,端着草药的年轻学徒匆匆自观亭月旁边经过,恭敬地问了句好。
透骨钉上的毒和外面的瘴气应该是同宗同源,想要彻底清除暂时无法,但幸而她所中不,尚且不至于陷昏迷。
……
她待在城里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俨然腾不多余的房间来医治病患,连院中都临时搭了个简陋的小棚。
观亭月:“……”
五六个药炉皆在忙着冒白气,四周织着几重的苦味,闻之很令人难受。
“嗐——”见女人准备上前,丈夫抬手将她拦住,“你什么去?”
“观将军。”
观亭月静静地凝视屋的形,目光从每一扇门中过去,不知在想什么。
她神温柔,一路追随小学徒行远。
“咦,那不是观将军吗?”
前几日送来的病人大多安置在此,有巡逻的捕快,负责军防的守城卫,亦有不少寻常百姓。
“你说得对。”
燕山瞥着她青丝微垂,棱角柔和的侧颜,“那个时候苦守在城里,前无援军,全是追兵。背负着上千条人命在,每天都很不好过吧?”
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霜剑风刀。
“哦,好好好……”
“燕山,我发觉你现在真的越来越会宽人了。”
——“你这一的孽障,将来了曹地府,注定是要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
他后半句改得过于明显,好在观亭月并未注意,她只是微妙地一怔,继而赞同地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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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问观将军这瘴毒解药的事呀。”
这句话仿佛是令她回忆起了一些过往,观亭月睑低垂着眨了眨,笑容里竟满是释怀,“是让我想起八年前了。”
“你说得对啊……”
“只不过如今的形,比起当时已经好了太多。”
“所以,你过的事,好坏旁人是看在里的。否则他们也不会祭奠你了,不是吗?”燕山,“不你什么决定,总有人支持你的。至少……至少你哥会。”
——“观亭月,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在等待大夫检查井与河的空闲里, 观亭月轻捂住伤,踱步至医馆院的厢房外。
这男人的程度好像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