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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懒得抬,半着嘲讽地轻嗤,“是啊。”
“不过我就没那么走运了,八成会让他一家追杀到天涯海角。”
观亭月不置可否地一笑。
看见她这样笑,燕山心总有什么鲠着,不大舒服。
“难你就真的甘愿和一个自己不喜的人过一辈?寒来暑往,夏秋冬,一生那么,都得和他绑在一起。”
提起此问时,她踟蹰了片刻,松开两手,仰凝望夜空。
“燕山,我实话同你说。”
“小的时候,我没有对什么人萌生过,没有喜过谁,过谁。因而成婚在我看来,只是一个需要去完成的任务,对方是金家大少爷还是和‘银’家大少爷,都没什么不同。就算成了亲,我依然要去我想的事,谁也拦不住。”
彼时她未曾会过喜,或是被人喜的滋味,十五岁以前常常懵懂无知。
而年少的愫大多青涩,也许曾经有过什么她尚未留意到的故事,但稍纵即逝,又随着突如其来的骤变,尽数掩埋在了旧岁月里。等再要去寻觅,已经是时过境迁。
“唉,小孩嘛。”观亭月自嘲地笑笑,“想法总是简单,等后来我大些了,才知许多事不可能。”
燕山安静而沉默地听着,闻言问,“那现在呢?”
“现在……”她说,“当然是现在。”
这不难理解。
如果观亭月同从前一样,把嫁人过日当打仗闯关,早就三年抱俩,儿孙满堂了。
然而燕山听完方才那席话,脑里自动掐去尾,只剩通篇的“没有”“不”“不喜”“谁也拦不住”,脸比刚才还要难看。
他不是滋味地咬了咬后槽牙,习惯怪气,“对,你如今可是有嘉定三千青年才俊,连新科状元也上门求亲。
“没人得了你,想和谁成亲都行了。”
“……”
观亭月一时无法判别这到底是在奉承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只好轻轻一叹。
“我又哪儿招惹你了,说生气就生气。”
燕山耳朵里听了个激灵,隐约意识到不该反应得如此过激,“……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他把脸别开,不知要如何解释,“你知我现在的脾气就这样。”
言罢,他像是比她还觉得心烦,眉锁,一副破罐破摔的表。
观亭月在边上盯了半晌,到来反而有些好笑,拿手去拍拍他,“诶。”
“好了好了……都是陈芝麻烂谷的事了,那么多年过去,他们家应该早就另寻了门给金大公完婚。”
“以金家的势力,想必建国后投靠了朝廷,如今也不一定看得上我。”
燕山闻言当真思索了一阵,“我从未没听说朝里有哪家大族是姓金的,八成是个不的小官。”
说完就冷冷,“便是看得上又怎么样?难不成有了家室,还打算让你去妾吗?”
他自行脑补了一场大戏,神越来越狠戾,“就算你家败落,在朝廷上我也还说得上话,不至于非得瞧别人的脸。”
燕山说话时,观亭月一直斜着目光落在他侧脸,中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是,毕竟在前朝那帮遗留的老东西里,就数你混得最好了。”
他心里装着别的事,因此不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
“嗯。”
*
这一回,两壶酒都喝得很慢,等观亭月从房上来,客栈早已打烊。
大堂里三个住店的客人围成一桌,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茶聊天,而另外一桌,则孤零零地坐着蓉一个。
她原想推门的,见状朝燕山使了个,示意他去休息,随后独自走楼梯。
蓉的肘边码着一大堆字迹娟秀的纸,不用细看也能猜到,她多半又在鼓捣什么“风云录”“见闻录”“观家军裹脚布史”。
小姑娘一抬发现是她,双目立刻鲜亮起来。
“大小!”
观亭月在对面坐,顺手给两人满上茶,“还没睡?”
“嗯……谢谢,我一会儿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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