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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都不能称作是他的故乡,那他真正的家又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凡人都有故里可回,有祖宗庙堂可以拜祭,连草木也知“落叶归”,而他连归都没有,岂不是很可悲吗?

    他的父亲死无全尸,和妃嫔挤葬在一

    他的先祖们睡在他人重兵把守的陵园当中。

    而他的家如今写上了郑氏的名姓,甚至他自己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行走世间。

    观亭月让他放,他的老师也曾让他放

    可凭什么呢?

    难因为他是大奕的最后一血脉,就注定了得过着一辈颠沛离,一辈无家可归,一辈偷偷摸摸,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

    他甚至连替故人报仇雪恨的资格都没有!

    承绪想起初初回到京城时,那些前朝的老臣泪婆娑地冲他三跪九叩,中接连喊着:

    “臣恭请殿圣安……”

    “亲见小殿安好,臣等总算能够瞑目了。”

    “绥帝虽未对我等赶尽杀绝,但苛刻之言难尽意,殿这些时日徘徊皇城,想来也是知晓的。”

    “当年大势所趋,臣也是受形势所迫,不得已……”

    他有多少年没听人叫过自己“殿”了。

    当这两个字再落于时,他才切实的觉到,自己是姓“”而不是姓“观”。

    连那不足为外人的自尊与虚荣也得到了些许幽微的满足。

    观江拼尽命地让他活去,不就是为了给大奕留一个希望吗?否则他苟且偷生的意义到底何在……

    正想到此,耳畔忽然传来一撕裂空气的声音,追星赶月,直他后脑。

    生死攸关之际,承绪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落足时陡然一滞,作势打了个旋,堪堪避开那枚险恶的暗

    只听“噌”一声厉响,裹挟着冷香的劲风没旁边的树中,定睛看时,竟只是一节桃枝。

    承绪迅速回过,不远的巷尾里,一个淡青绸袍的年轻男椅悠悠现变不惊地与他相对而望。

    此人的相貌他并没什么印象,然而打量其穿着气质,又加上这过于惹的特征,他很快便猜对方来历,疑惑且试探地问:

    “你是观暮雪?”

    后者没有,却也没否认,只静静地拾起放在膝上的另一支桃,“小小年纪便如此多的心,你这样可不容易讨人喜。”

    承绪戒备地盯着他,“你如何能知晓我的行踪?”

    “我也没有想到你是冒名替,一开始只托人照江的模样寻找,这才耽搁了几日。”观暮雪拈着枝,“好在,三哥描了你的画像,如若不然,我还真会被你扰方向。”

    承绪闻言,也不怎么意外,漫不经心地笑,“可只要有你在,我总会被拆穿的。”

    “不过是今日暴,或是明日暴的差别罢了。不是吗?”

    观暮雪浑不在意他的明嘲暗讽,“小月儿是真心待你好,你不该骗她。”

    他神闪了闪,语气冷来,“我知,如果可以选,我也不想骗她。”

    “但在你迈第一步的那天,就应该能预料到会有今日的结局。”他正,“走吧,同我回去见她。”

    “四哥。”觉察到自己的心腹们已然折返,承绪便不再有闲心同对方继续耗去,“看在江的面上,我也叫你一声四哥。”

    观暮雪蓦地握枝,余光横扫着从墙上的几名刀客。

    少年让无数黑衣人保护得密不透风,“他们不会伤你,但也得‘请’你好自为之,若是执意要淌这趟浑,我可就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动刀了。”

    刀客们的利刃皆已鞘,明晃晃的几片寒光闪在他底,观暮雪看了看人家的刀锋,再掂掂手中的枝,分外无奈地叹了一气。

    承绪倒退着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要攻的意思,这才飞快逃离了。

    约莫对峙有半香的时间,黑衣侍从发现此人确实手无缚之力,不足为患,很快也纷纷撤走。

    原地里仅剩观暮雪一人,他还在把玩那节新鲜的桃,似乎觉到事的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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