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是这样吧……战争都是起于贵族之间争夺领土或继承权，所以民众开始设想摆脱他们。在菲利普的家乡，人们不再效忠远在另一大陆的国王和贵族；在法国，他们斩了君王的。但战争从没停止过哪怕一天。

    “但他不会永远是个孩，可不能给他多少帮助。那孩将来也要成家立业，保护领地和家人。如果他不够，噩运不会止于他一个人。”

    糟了，是不是说过了？这算是无礼的言行吗？

    “什么？”

    他分神看了看那光洁的脚背……脚也生得这么好看，这人上每一都像珍宝……

    “怎么说起这事了……”菲利普难为地垂，低声说：“人不是还有两只手吗……也不是非要请女人照顾……”

    “为什么要伤心？人人都可以变老，但只有极少人有过的幸运，看到这些画像，我会记得我和那些平庸的老人不一样，我知为一个人是什么觉。”

    “殿，我能再问一件事吗？”

    “你脑不太好，但心不坏。”

    “但男人的并不总是服从他们的灵魂，你一定也懂的。当你有了心火，要怎么打发去？”

    “当然是为了留的凭证。”公爵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会一直年轻，明年的我也不会有和现在完全相同的。我的和我的脸一样值得记录，你也同意，不是吗？现在的我，只要有镜就能和丽的自己相会，等到了晚年——如果我能活到那个年纪——再想见到这样的貌就只能看画像了。”

    “谢您夸奖。”

    公爵的语气仍然轻松，也许是久与这责任共存已不觉得沉重。

    公爵的脚脆往他怀里贴过来，轻轻磨蹭着他的肚腹。

    “为什么要作的画像？”肯定不能挂在墙上供人瞻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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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有！”菲利普慌忙否认，“您不要误会，我不是那轻浮的男人，我的和灵魂只属于我未来的妻——无论她是谁。”

    “你放心吧，没有什么女孩。我说的是一个男人。”

    那就好了……不过，男人……？

    “温柔乖巧的孩也很可啊。”

    好在那位公爵最终还是笑了来。

    说着说着，他又在兰柯大公脸上见到了那言又止的无奈表。

    “人老了再看到年轻时的记录，不会伤心吗？”菲利普想起一些街坊老妇人谈起自己青年月的伤吻。

    菲利普不敢拒绝，也不敢太过亲昵，在沙发另一端坐，与公爵隔着些距离；公爵却抬起来，两只光脚自然地搭到他膝上。

    “真是乐观的态度。”他想拍手表示赞赏，手指不小心碰到公爵的脚，觉那脚背的肤有凉，于是他扯起自己的衣摆，盖住那一双的足。这尊足还是不要受凉为好。

    “茨这几天常说起你，他说你比这里的仆人更会玩游戏。所以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公爵看他不自在的样，好像得到了极大乐趣，笑着伸手上的空杯，示意倒酒。菲利普遵命端起酒樽，向杯中添了酒。

    “听你说话好像很懂女人……你有过很多女人吗？”

    “他真的这么说？我也很喜茨爵爷。”

    “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军人。如果我们不去追随战争，战争也会找到我们。”

    公爵稍稍坐直，拍了拍边的绒垫，“坐。”

    就是说，兰柯大公和他弟弟不是自同一血脉……？

    “茨是个弱的孩。我尽力教养他了，但他生如此，我能的也有限度。也许这是血脉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