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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岁从供桌上拿了个橘,递给怜江月:“吃吧。”
他自己也拿了一个,在手里剥着,吃着,笑着说:“庙里的橘树结的橘,甜着呢。”
怜江月接过橘,了。两人就在那怜吾憎的像前吃了两颗橘,之后将橘埋去了橘树,就离开了。
第32章 (9)
回到包家,怜江月洗漱后,坐在关了灯的客厅里。老先生在沙发上睡觉,呼声轻而平稳,怜江月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就这么坐着。离开卞家的这些日,每夜睡前,要么是兴致地琢磨着明天去哪些没去过的地方走一走,去尝试些什么新鲜东西,要么是因为一天的忙碌累得直接倒大睡,不知为何,在这个夜晚,怜江月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好像获得了一从没有过的安宁,他似乎正在一一接近宗教中的“冥想”的状态:的疲劳并未使他到疲惫,神的倦怠也并未使他昏昏睡。他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会儿,觉到一凉意透过被褥传来,他裹了外,忽然很想念风煦微。他就打开了微信,看到风煦微在视频结束后发来了两条信息。一条写:我的个太冲动,事很少考虑后果,这是我的坏病,缺。可你不是这样的人,起码我知的你,不是。
另一条写:你就当我啰嗦吧,总之,天上不会随便掉馅饼。
读完这两条信息,怜江月有些懊恼了,他为什么要挂视频电话呢?为什么要和风煦微争执呢?风煦微说得没错,他何尝不是仗着自己现在本领了,存了份“恃凌弱”的心呢?
有些问题,或许真的可以用对话和沟通来解决……
怜江月很想当面和风煦微说一声抱歉,可夜已了,他不想打扰他休息,可又实在想念他,怜江月便找了一副耳机带上,开了风煦微先前发给他的那条很的语音又听了听。
他枕着手臂躺,就觉风煦微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我去看张元寿了,他和照片里比起来,真的老了很多,神还算不错,看到我很兴,和我说了很多师父的事。我带了一些磁带给他听,你知吗,我总是想,要是师父识字就好了,从前录音毕竟不方便,他要是识字,把他的那些唱本都记来,那也是一项很大的贡献。张元寿告诉我,师父其实是能识字的,但是不想识。师父说,人识了字就会懂很多理,我不想懂那么多的理,我不想知木兰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又为什么要在台上扮女的,再扮成个男的。我看台的观众看得开心了,我就开心了。我不想去懂我的问题。”
语末,风煦微轻轻叹息了一声。
怜江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一看炉上放了一锅稀饭,桌上摆着些腐和腌酱菜,他就着吃了一碗,便去酒坊继续钻研他的木桶去了。昨晚用带束了一晚上的两只木桶已经基本定型,烟熏的味隔了一夜恰到好,透阵阵炭香,混着木原本的香味,已经能闻到少许焦糖香气了。怜江月拍了两张照片,连同自己的歉意发给了风煦微。他又找了几邱带来的藤条,将它们编在一起,打算取代那箍着木桶的带。
他这编藤条的活儿了没一会儿,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一抬,看到千百岁抗着扁担,挑着桶从外来了。老先生也是个闲不住的,把倒缸里,就来帮怜江月编藤条。千百岁手巧,编来的藤条比怜江月的更好看,也更有韧劲。怜江月算是看些端倪来了,闲着问了句:“您以前该不会是庙里的造像师父吧?”
千百岁一笑,比了个敲打锤的动作:“庙里嘛,什么杂活都得会,都过些。”
他似是不愿提这些事,将五藤条编成了麻似的一束后,和怜江月了,笑眯眯地说着:“我再挑些,回来就张罗午饭。”走开了。
千百岁前脚才走,那包家大门的方向突然是传来“嘣”的一声。怜江月听到这声响,以为又是遵来找他麻烦,在衣服上了手,不由往墙上一看,他的影淡淡地贴在白墙上,看上去像一座孤耸的小山。
或许他可以和遵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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