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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目送着这辆桑塔纳,直到它驶她的视线,她才垂胳膊,哼着小曲转回了屋。她和大哥在门*换了个神,大哥着烟盯着羊圈里的青夜霜。
青夜霜正把拌好的饲料倒料槽里,羊群很快被饲料引了,他了羊圈,推着那些挤在料槽前的羊脑袋数羊。
有几只羊挤不去,就聚在墙边啃草,他就走过去把它们往料槽边推,嘀咕着:“吃不上就要饿死了。”
他拽着一只小羊,说:“吃上了也是个死,饱着死总比当饿死鬼好吧?”
这时,他发现那墙上印着一的痕。这痕往上一些,就是窗。他摸了摸,用手指蘸了蘸那痕,指尖,他就尝了尝。
大哥的声音冷不丁从他后刺过来:“你啥呢?”
青夜霜忙挖了一团泥糊在那痕上,指着一羊说:“有一只羊窜稀。”
大哥了羊圈,追着那只羊,抓到了它,跨到它上,抱住它的脑袋,一把把它拧死了。他啐了,说:“可别是什么传染病。”
他把羊抗在肩上,招呼上青夜霜:“走,宰羊去。”
青夜霜也往外吐了唾沫,赶跟上了大哥。
与此同时,李帅正和二哥聊着他的“工作”,他发现他最近一个月来在微信上和一个叫娟的女人聊得火。娟他叫“小恒”,什么都和他分享,什么都和他说,还发了好几次想你,你之类的语音。还有好几次,娟提要见面。“小恒”都没答应,言辞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天前,“小恒”终于答应了和娟碰面,并且告诉她,他一直不见她是有原因的,还表示,假如娟见到他,知了他的秘密之后很生气,可以打他揍他,和他一刀两断。
李帅疑惑地问二哥:“我背着小妹和这个娟好上了?”
二哥笑着说:“不是,你和小妹好着呢,你知心理学有个术语叫‘移’吗?”
李帅:“二哥你懂得真多,大学生吧?学心理学专业的?”
二哥仍笑着,继续:“娟就是你一客服对象,因为婚姻生活不如意,老公对她冷暴力,加上一直没孩,公婆那儿压力也很大,她就想自杀,是你劝住了她,她就把你当成了一个神寄托的对象,你呢,你真是个善良的人,不愿意她就这么放弃生命,就哄着她,小恒是你作客服时用的名字。别说这心理疏导了,你网上随便找一个客服,都不能用真名的,你说是吧?别人问我们要照片,我们也是随便找一张发过去,就是怕被这些人缠上,怕别人‘移’我们啊。”
李帅坐得很端正,听得很认真,说:“怪不得我看我发给她的照片是另外一个男的。”他问:“我过会儿就是要去见这个娟是吧?”
他看到聊天记录上显示,他和娟约在一家酒店六楼的咖啡馆见面。
二哥说:“她很脆弱的,到时候你见到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帅问:“我们能私和客服对象见面吗?”
二哥指着自己:“这哪是私,我和你一起的啊,等会儿我就在边上要一张桌,你呢就负责开导开导她,别让她整天想着死不死的,陪她一起展望未来。”
“那我说的秘密是……”李帅开了自己的朋友圈,里面都是些转发的养生知识,星座指南,一张生活照,一生活记录都没有。至于联系人方面,除了这个娟之外,就只有和大哥,二哥,小妹。对话记录都是在聊一些生活琐事。他还关注了一些旅游公众号,一些心理健康科普的公众号。
二哥说:“秘密就是你的手啊。”
李帅一看自己的右手,笑了笑,没话了。他的手机相簿里倒有些风景照和小妹的照片,显然是在城市里拍的,或许是在满洲里,也有一些汽车的照片,从背景细节看,像是在汽修厂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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