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再见旧qing(1/2)

    谢初曦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见武元凯一面，所以即便崔迎派了人是来送他回的，他也绝不妥协。

    山路崎岖，儿因为是名驹倒走得很稳当。谢初曦抓着缰绳，再多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一看起来有些平坦的地方。

    而来护驾的那个营便在此地搭了帐篷燃起了火堆，空气中甚至飘散着一烤的味。一行人走了一午，此时夜渐暮，都是又饿又累，此刻闻到那味，顿时神一振。

    谢初曦虽没受累，也没有挨饿，但路上吃的大多是果脯，此刻闻到那味也不免馋了起来。他抬往前看去，那些士兵大概已经收到了消息，都跪在营帐前，最前的一个穿着主将的盔甲，埋着看不清面容。

    荣贵恢复了尖利的嗓，“圣上驾到”一，士兵们顿时喊万岁，颅埋得更低了一些。

    谢初曦被搀扶着了，缓步走到那主将面前，温声：“平。”

    “谢圣上。”

    主将的嗓音夹杂在众将士里，分辨来只觉得有些沙哑沉重，仿佛上了年纪一样。他未盔，发束成了髻，里面确实有些许白发，两鬓也是白的颜。旁人都慢慢起了，他还跪着，颅低到连一五官都看不到。

    谢初曦心里疑惑，但还是温声：“这位将军，请你起来吧。你是什么职位？”

    那人顿了一才回答：“臣任巡边营指挥使。”他回答完了才慢慢起，动作极慢极艰涩，颅依然低着，站直后因为比谢初曦大半个，所以谢初曦能看清他的半张脸。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那觉很淡，没有在谢初曦心中停留多久。谢初曦摆帝王的威严来，问：“你是收到上的命令来迎驾的？”

    “是。”

    “还有其他的命令么？”谢初曦皱起了眉，“譬如说要将朕护送回京之类的？朕先跟你说好，朕要去南疆见一个人，见不到的话是不会回去的，所以你只需带着你的人护卫朕的安全即可，其他的一概不要你。”

    那人上冒了些青的胡茬，跟发一样，其中还夹杂着两三白的，肤黝黑，肌肤可见的有些糙，想来是年累月被光照的缘故。他嘴微微一抿，声音沙哑艰涩，“臣想请问……圣上要见的人是谁？”

    这问题实属僭越，若谢初曦格暴一些大概要呵斥或者仗责了，可他温和，便只：“这是朕的私事。”他又问：“给朕准备营帐了么？朕要歇息，此可有沐浴的地方？”

    那人：“都准备好了，臣为您带路。”

    谢初曦倒也不担心安危问题，他去的每地方，自然有贺州等人为他查探好了。荣贵过来扶他，谢初曦就跟在那主将后面往前走，一边吩咐其他人先去休息，只让小太监们跟在后伺候。

    只短短时间，夜浸透大地，但燃起的火堆却照亮了四周。这里地势平坦，立了好些营帐，大大小小的。

    大西朝一个营有近五百人，该是吵闹的地方，但从谢初曦到来之后四周都安静来，说是鸦雀无声也不为过。谢初曦走过的地方，那些士兵纷纷低，只敢在皇帝走过之后偷偷抬偷看他的形。

    谢初曦早已习惯了旁人见他的态度，他很少见到普通士兵，此刻看这些士兵都穿着净，材都练得很结实，站立的时候如同一棵棵青松一般，心底也很满意，对荣贵：“看来边境的兵也没有懈怠，一个个都有骁勇的势。”

    前主将听到他的声音，走路的动作顿了顿。

    其实只是很细微的停顿而已，谢初曦却察觉到了，心底那微妙的觉又蔓延了上来，使他忍不住盯着那人的后背看。

    那人材，肩宽，盔甲穿在他上有括，还会随着他的走动发重音。谢初曦越是看他，越觉得熟悉，等快走到营帐前时，谢初曦双一，突然忍不住叫一个名字来：“小凯！”

    这一嗓在营地里显得格外清亮，荣贵原本是在用帕抹脖上的汗，抹到一半就被谢初曦这声喊惊住了，顿时朝前面那人看去。

    刚刚这主将低着站起来的时候他也打量过，也觉得像是上了年纪便移开了目光。此刻听到谢初曦的喊声，他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圣上应当看错了吧？这人发都白了那么多了，怎么可能是小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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