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李北如终究还是没死成。
七日后,他在东的床上醒来。
剧烈的刺痛在清醒的刹那便席卷全,迫着李北如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虚弱地动了动手指,却到个冰凉的东西——那是条细结实的银链。
链的一的缠绕在李北如细瘦的左腕骨,而另一端则被铜锁扣在床。
他挣扎着想起,却发现自己被这拇指细的链钉在床上,本无法动弹。
多次尝试无果后,李北如疲力竭地跌回床上,盯着前明黄的床幔兀自发笑。
昔日的太,便以这狼狈而可悲的姿态被禁锢在了偌大的东。
许是听见殿的动静,一位年轻的太监自外面缓缓走了来。
待看清他的脸后,李北如冰冷的眸中便被震惊所笼罩——
这人原是他父皇曾经的贴太监“小陆”。
可如今的小陆却与当初那个俯首低眉,畏畏缩缩的样判若两人,他走至李北如的床边,轻蔑:
“太殿,您醒了?”
那两双细的睛在李北如上逡巡,最终带着笑意停在了锁住他腕骨的链上。
“你是陈策的人?”
即使已成了笼中之鸟,李北如的依旧带着王者骨里抹不去的傲气质。
小陆却不惮他的怒视,大方而坦的回答:“是。”
“父皇待你不薄,你却甘当逆臣的走狗!”
小陆闻言,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北如汗的侧脸看了半晌,突然伸手狠狠扇向自己的脸,清脆的声响回在殿。
“太殿说的对,小的是狗,贱狗……”
李北如诧异地看着他,却见那人俯,凑近他耳边:“可是,殿……您上就会连狗都不如……”
小陆的脸扭曲成了怪异的表,似是唾弃,又似是怜悯,尖细的嗓音像是锐利无比的针,扎李北如破碎的心中。
“我父皇和母后呢?”陈北如怒吼。
小陆诡秘一笑:“这小的就不知了……也许被砍成了烂泥,又或许被关了死囚牢里,这……您都要去问当今的陛了。”
当今的陛?
李北如脸惨白,染着雾的眸逐渐变得无神,像是一只没有上的木偶。
自己的国家被永远的覆灭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而曾经在上的统治者也如转瞬即逝的雪,昙一现间化为另一个王权中最轻贱的泥。
他们的故土就这样被轻易夺去了。
而正如小陆所说的,他很快便尝到了那句“连狗都不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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