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十(2/2)

    路爹急着要城里抓人,来回打听画家人在哪。画家从村里离开后,路爹在城里住了好久,回来时脸铁青。

    没人知路平生上的,是哪来的,他不说,自然也不会有人说。

    又有人恰好在路家门听到路平生父母吵架,于是人们的谈资又多了一份。

    之后路平生被辞了,那个老校隔三差五来画室唠着家里短,问他什么时候走,路平生三天没来了,画家想见一面跟他个别,一直等不到。他准备去找一路平生。问路很简单,那些人听到他要去路平生家里,不得直接把路平生搬到戏台上,让他们俩在台上演,号召村里的人来看。那个人只是想了想,指了一,就走街串巷的告诉别人这个八卦,于是戏台就从村中间,搬到了路家。

    “应该回不来了吧。”他轻笑了一声,在路平生旁边坐

    谁也没说话,路平生听着雪打在伞上的声音发呆,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伞已经被给了画家。

    十、

    路平生跟村里支教的那个小画家私奔了,不知谁散播来的消息,于是人们日日夜夜在他家门,零零散散的聚在一起捞着家常理短,谁都知,在说路家后继无人了,路平生跟人跑了,还是跟男的跑了。

    有人说路平生去找画家就是为了那挡事。立就有人来说,画家对谁都凶,就对路平生不一样,上课的时候神都不对。有人又说,听到过画室里传来叫声。之后有人偷了一张画,上面是路平生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画家走的那天,雪很大,路平生撑着油纸伞去了村,零零散散有些人围着画家,说是来村看看,到底是看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看到路平生来了,大家都默契的散开,被围在中间画家。

    良久无言。

    路平生,许久无言,盯着虚空发呆。

    画家愣了愣,笔在纸上轻,“不一样吧,是艺术。”

    “嗯。”

    “我呢?”

    “嗯。”过了一会儿,才从被里传一声闷哼。“你还回来吗?”

    路平生之后常来画室,上的伤痕。画家给路平生画半像,从不带睛。“画了睛,这一幅画就不平衡了。”路平生的睛很灵,所有的绪只此一就能表来,看多了大概会泪吧,画家心想。

    “很。”画家半响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那在伤疤面衬得雪白的酮

    “带我走吧。”

    画家走了,留一沓钱,是他的工资。

    “帮我画一张吧。”路平生说。

    八、

    路平生褪上衣,上是青红的吻痕。“这样呢?”

    “好。”

    “我要走了”,画家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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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围在路家门,看到画家去找路平生,说是偷去了,人们便又有了谈资。

    画家抬,路平生中是少有的绪,他没认来。“怎么了?”

    “嗯。”又是一声,说了没然后的声音。

    “你跟我走吗?”画家听到自己这么问,不对不能不该,他应该开个玩笑盖过去,说是自己脑被冻麻了也好,什么也罢,总归不是这样盯着那团被像是在等个收场。

    “你来了啊。”

    九、

    画家找到路平生家里,门之后,只有一间房亮着灯,去之后,旁边就是一大张土炕,家里的灯只照到这儿。路平生就坐在炕上,整个人裹在被里。

    路平生这次翻了翻他的书架,他问:“你们画家都喜吗?”

    七、

    “你原来说的带我走还算数吗?”少年吐的字合着气迷失在夹着雪的气旋中。画家听得不真切,他又问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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