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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柿饼，裴云瑾突然想起那些落在她上的黄雨，指尖仿佛仍旧炙，什么时候还能再一那颗呢？

    宁先生忍不住叹：“丁大人的命，是那位贵主拼着命危险救回来的，本以为您会珍惜，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又将生死置之度外，实在是令在佩服。”

    丁明辉面痛楚：“那些人心中只有利益，满心想着如何借灾荒捞一笔横财，他们背靠撑腰的大树，对朝廷政策视若无睹，也从来不百姓死活。可叹大厦将倾之际，有些人竟然还有心夜夜笙歌——”

    丁明辉还未恢复，说完一大段话后，脸苍白。

    不喜甜，那书房里的两盒渝州柿饼怎么吃完的？

    妍韵带着疑虑退。

    雪狮很聪明，智商等同于七八岁的孩童，能听懂简单的人语。

    它放骨，歪着脑袋嗷了一声，似是在问：你说的是谁？

    第11章

    晴云阁客房，丁明辉已转醒，他一睁开就看到裴云瑾，还有他后站着的几个幕僚。

    酒醉刚醒，丁明辉双目无神，却仿佛在一日之间苍老十岁。

    “不用了，我不不喜甜。”裴云瑾看着妍韵，再次：“你去罢。”

    丁明辉只是苦笑：“世太抬举丁某了。”

    裴云瑾走到院里，对正在啃骨的雪狮说：“她笑起来很好看，是不是？”

    裴云瑾摸摸他的脑袋，把骨重新到它嘴里，又说：“她应该多笑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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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明辉俯首：“官是这个意思，不过世比官说得更为透彻。”

    宁先生叹气：“丁大人不妨把河南的灾详细说给我们世听，昆州富庶，与蜀中好，再联合丁大人在朝中的影响，河南雪灾疫或许还有转机。”

    裴云瑾问：“若是真能以一人之命，换得数十万人命，我倒要恭喜丁大人您有机会载青史。怕只怕丁大人的壮烈赴死也挽回不了什么，该死的数十万人依旧会死，来年河南人锐减，朝廷赋税提不上来，只能增加其他地方的赋税。到那时候多少妻离散、饿殍遍野、白骨皑皑可全都是丁大人造的孽。”

    丁明辉起要拜：“多谢世救我命，丁某人激不尽。”

    裴云瑾扶他起来：“举手之劳，丁大人不必言谢。”

    雪狮确定主人没有给它达命令，又安心去啃那块骨。

    他坐在那儿，握着帕，沉思了半晌，任由漉漉的发梢打衣裳。簌簌黄梅雨，她仰着脸双手去捧接的画面涌他的脑海。

    丁明辉哭：“河南雪灾严重，年后已经引发瘟疫，数十万人的命危在旦夕，丁某岂敢贪生怕死？若将奏折上承阁，阁恐怕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疫却不是任由他们说几句话便能消弭于无形。若能以丁某一人命，换得数十万人命，丁某也算死得其所。”

    裴云瑾沉一阵，：“你方才说，雪灾后疫蔓延会死人，无非是缺粮、缺药。缺粮是因为朝廷拿不赈灾银，又有富商借着瘟疫囤积粮哄抬价，导致普通百姓买不到粮。缺药是因为朝廷防止疫扩散，把路封了，导致药材运输受阻，是这个意思吗？”

    裴云瑾，：“我听你的意思，其中不良富商囤积粮、哄抬价给百姓造成的困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