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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是指以丞相姚文修和他的女婿李远山为首的丞相党。
他们是什么德行,裴云瑾早有领教。难得丁明辉淤泥而不染,裴云瑾才惜才,只盼他今后不要再意外。
裴云瑾:“并非所有富商都是为富不仁的,比如河南商会魁首,陈记粮行的老板陈实先生便不是。他有颗侠义心,且与我是忘年,我可以给他去封信,恳请他从别的富商那里把粮低价买过来,先借给你暂缓燃眉之急。等今年国库粮充足了,你再照市价还他,也不用多付利息。但,缺药是个大问题,我需慎重思考后方能给你答复。”
丁明辉抬眸,表有些懵。
诸人愁了三天三夜都没商议有效之法,这么难的事,裴世竟能这么容易就解决?
宁先生笑着看他一,摸摸须,对裴云瑾:“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裴云瑾淡声:“先生请讲。”
“此计虽可解河南缺药之危,却会让世暴在危险中。”宁先生走到丁明辉边,俯叉手向他施以大礼:“丁大人,凡事有利则有弊。朝廷解决不了的问题,若由我们镇南王来解决,那么其中一些细节实施起来,我们可能需要丁大人的鼎力相助——可您若手,便会有人误以为您跟镇南王府的关系过从甚密。丁大人,我现在已经将厉害关系讲清楚,您还愿意听我说这个计划吗?”
丁明辉还没来得及作答,被裴云瑾打断:“有些事不必详细说给他听,他知的越多,在朝中行事越难,莫要为难——”
裴云瑾看着走向自己的丁明辉,语速变慢。
“噗通!”
丁明辉竟跪:“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吾虽不才,愿效鸾凤栖于梧桐。”
房间里突然安静来。
宁先生和岑先生互相对视一,都从彼此中看到震惊。
所有人都知这些书生思想古板,看待名节比命更重要,讲究一臣不事二主。所以镇南王府的人,从未想过要拉拢丁明辉。
裴云瑾也是愣了一阵,才想起要把他扶起来,他诚恳谢:“多谢先生抬举,铭泽定当尽毕生之力匡扶江山社稷,才不负先生厚望。”
宁先生哈哈一笑,走过来向丁明辉见礼:“好好好,以后有机会向丁大人请教了。”
“自己人讲那么多客气什么。”憋了很久不话的岑先生终于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嘿嘿对丁明辉笑:“云贵川蜀自古便是药材生产盛地,只是朝廷对药材运输把控极为严格,赋税也定得极,大量药材要在短时间从云贵川蜀运往河南,只能秘密调动军队的力量。”
他走过去,用力拍拍丁明辉的肩膀:“我们需要丁大人在其中帮忙运作,让襄附近的各路关卡放松些,才能在半个月时间将药材运往河南。世方才为难的就是这个,他脸薄,不好意思跟你讲,我来跟你讲!”
那一瞬间,丁明辉明白了裴云瑾的顾忌,因为他若是帮忙运作,便代表他要选择要站队,而裴云瑾却不愿意以恩相挟,所以才为难。
一个从淤泥中爬起来,在夹中求生存的人,忽然被珍惜、被善待。
于黑夜中行走失去了方向的旅人,疲力尽过后,终于遇到一盏明灯,为他指引正确方向。似乎有从百会涌他的腹中,温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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