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1/2)

    第一百九十章

    李代嘉听李真尚话语中的孤独之意,心神微动,柔声说:“真尚哥哥,你这孤家寡人得不快活吧?”

    李真尚笑了笑,转:“你今日为何事来见我?”

    李代嘉说:“我没事儿就不能来看你吗?”顿了顿,压低声音,“但我今天确有一事相求。”

    李真尚说:“你说。”

    李代嘉小心翼翼说:“我陷敌营之时,幸得大辽国师凤桐人暗中相助。他心心念念回到中原,我瞧他本也不坏,就想求你抬贵手写一封洗冤书,让他返回故土吧。”

    李真尚正:“我当初已决意除掉凤桐这邪,谁料他胆大包天,诈死投敌,还混成了辽国国师,我岂能容他?再说他自毁前程助你逃脱,难只求返回中原故土么?我瞧不会这么简单。”

    李代嘉尴尬一笑,说:“凤桐所求确实不止于此,他还想三清观观主……我已跟他说了,三清观自有章法规矩,朝廷从不手。可他说,我们只要为他言几句就好。我寻思这也不是什么苦劳,就答应了他……”

    李真尚微微一笑,说:“原来如此。凤桐帮你逃辽国,你就帮他谋求三清观。你们两个勾勾搭搭各取所需,怎么还把我牵扯来了?”

    李代嘉说:“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是你把妖的罪名安在凤桐的上,现在自然得请你为他正名。”

    李真尚似笑非笑看着李代嘉。

    李代嘉心里七上八,说:“你……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为他写洗冤书也是一样的。”

    李真尚稍作沉,说:“嘉儿,你觉得凤桐观主,对咱们是好还是不好?”

    李代嘉迷茫说:“‘咱们’是谁们?咱们兄弟二人吗?”

    李真尚摇摇,说:“咱们李氏皇族。”

    李代嘉轻轻喔了一声,说:“反正三清观也落不到咱家手里,我瞧谁观主都是一样的。”

    李真尚抬起左手,轻轻拍击窗前栏杆,说:“凤桐贪恋权术,善于钻营,绝非清心修之人。三清观乃京畿教胜地,达官贵人来往甚多。若凤桐主三清观,结党羽,久而久之,挟宗教以控朝政,必然威胁我皇族权势。”

    李代嘉定定看着李真尚,忽然抬手摁住李真尚的手背,笑盈盈说:“哥哥,你如今幽居塔,还费心教导于我,父皇泉有知,必然欣宽怀……难怪他最喜你了。”

    李真尚到李代嘉掌心温度,不由微微一怔,旋即了然,说:“嘉儿,你对凤桐已有防备了,是吗?”

    李代嘉笑:“我只允诺助他观主,可没答应他时间。十年观主也是,十天也是,一炷香的功夫也是,他可不能说我背信弃义。”

    李真尚中笑意更,说:“何必如此麻烦?不如在他返回中原途中埋杀手,斩草除,岂不快哉?”

    李代嘉略犹豫,说:“可他知龙血宝丹的方,我还是想留他一命……”

    李真尚笑了笑,说:“凤桐是不是还答应替你解毒了?否则你不会对他这么上心。”

    李代嘉呼一窒,不禁收回了手,低去,不敢看李真尚的表

    龙血宝丹是李真尚辖制李代嘉的决胜法宝,如今李代嘉自己找到了解毒的门路,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产生一微妙的愧疚,总觉得自己背叛了真尚哥哥,是也不敢与之对视。

    但他转念一想,真尚哥哥给我毒,本就是他先置兄弟义于不顾,我受龙血宝丹其害,自然要想尽办法自救,怎能算是我背叛了他?于是中不免生怨怼之

    李真尚打量李代嘉晴不定的神,淡淡说:“嘉儿阅历多了,城府见,大事小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待你摆脱了龙血宝丹的桎梏,你就再也用不到哥哥了。”说罢,转走到榻边坐,孤零零的背影显得十分寂寞。

    李代嘉犹豫半响,终究还是跟了过去,小心翼翼坐在李真尚边,说:“就算我摆脱了龙血宝丹,我也摆脱不掉咱们的兄弟缘分,我永远当你是大哥。”

    李真尚斜睨着李代嘉,神显得格外幽,说:“那你今天怎么没我母妃的镯?”

    李代嘉脸微红,说:“原来你已注意到了……说来惭愧,这对镯被我丢过一回,我不敢再在手上招摇过市了。”

    李真尚问:“怎么丢的?”

    于是李代嘉将契丹人搜刮俘虏财的规矩解释了一遍,又说:“那天看到萧千音着秦贵妃的镯,我怄气怄得都快昏过去了……”从怀中掏浆玉镯,双手递给李真尚,“我怕重蹈覆辙,这对玉镯还是由哥哥自己保吧。我去和秦大将军求求,他应当不会夺你母妃的遗。”

    李真尚笑了笑,说:“秦克阵对你倒是言听计从。”

    李代嘉神态忸怩,说:“秦大将军只是欠了我人债罢了……他这人很顾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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