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2/2)

    李真尚看见他满面错愕的模样,不由勾一笑,坐起来,说:“劳驾王弟伸双手。”

    李代嘉说:“你的意思是,秦大将军要用别的法对付辽国?”

    李真尚以指腹细细挲玉镯侧金字,忽然问:“秦克阵打算如何对付契丹人?”

    李代嘉愣了愣,真尚哥哥向来耳听六路,观八方,怎么今天反过来向我打听军事机要?

    李代嘉见他收玉镯,只觉得如释重负,又到几分怅然若失。

    李真尚定定凝视着李代嘉,说:“怎会呢?哥哥也偏于你。”

    李代嘉脸颊一红,说:“我才没有心。”

    但转念一想,今时不同往日,真尚哥哥在京城经营多年,系极,所以即便被囚禁在王涟府中,仍是耳聪目明,消息甚为灵通。

    李代嘉问:“是么?其实……其实我也觉得奇怪,理说咱们都已经了战书,丰辽是非打一仗不可的了,可两国都只是嘴上叫得凶,谁也没有真正兵开战。”

    李真尚无奈笑:“我对北境知之甚少,但我暗自揣测,秦家人或许会从夏国手。”

    李代嘉吃了一惊,反问:“哥哥何此言?难……难因为我是嫡?可父皇最后选了你继承大统啊。”

    于是李代嘉定定心神,说:“大丰朝廷已向契丹人了战书,限他们十日之俯首称臣。契丹人风正劲,必然不会答应。秦大将军如今天天闷在书房里议事,怕是要打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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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真尚说:“没到山穷尽的地步,秦大将军绝不舍得动用他的宝贝秦家军。须知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乘兵法。”

    李代嘉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抬起了双手。

    李真尚笑了笑,答:“这与嫡庶无关。咱们六兄弟之中,你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父皇只有在你上才能享受片刻天之乐。”

    李代嘉忽然想起那句“龙虎相争,至死方休”,心里登时很不是滋味儿。

    李真尚说:“我倒觉得打不起来。”

    李真尚侧打量李代嘉的神,沉半响,忽然说:“其实,父皇最喜的儿一直是你。”

    李真尚拿起“天龙君”玉镯,仔仔细细在李代嘉的左手手腕上,又拿起“飞虎姬”玉镯,作势要在他右手上。

    李真尚缓缓说:“虽然你只给过他片刻温,但在禁苑之中,那已是吉光片羽,足以藉他一生孤独,令他视若珍宝。”

    李代嘉无奈一笑,说:“真尚哥哥,你是不是嫉妒我受父皇偏?”

    李真尚

    李代嘉心神微动,转看向李真尚。

    可在李代嘉很小很小的时候,父皇一定抱过他,一定握过他的小手,一定吻过他的脸颊……

    李代嘉奇:“夏国?可夏国已经和辽国结盟了呀。”忽然反应过来,喜:“是了,是了,辽夏联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呀!辽夏大战之后,两国都元气大伤。联盟中少了任何一个,剩那个都不是秦家军的对手。契丹人要拖着西夏党项人和汉人打仗,党项人肯定不愿意这个冤大。”

    李真尚不再答话,默默接过玉镯。

    真尚哥哥说的是父皇,还是他自己呢?

    李代嘉追问:“还有什么法呢?”

    李真尚说:“若秦家能挑唆西夏反了辽国,自可不战而胜,保我李家江山安然无恙。若是辽夏联盟固若金汤,两国合力击溃了秦家军,咱们就可趁返京夺权。秦家是成是败,咱们都毫无损碍,坐山观虎斗便是。”

    只见李真尚斜靠床,以手支颐,淡淡说:“若父皇不是十足冷静果决的明君,只怕为父所冲昏脑,李家的江山就是你这小兔儿的中之了。”

    李真尚微笑说:“嘉儿又心了。”

    李代嘉又是一惊,想也没想就缩回了手,瞪大睛看着李真尚,结结:“哥哥,你这是什么?你……你……”

    可如今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北境,李真尚手再无人可用,就真的变成笼中之鸟了。

    想着想着,李代嘉中涌起一阵酸涩悔意,说:“我过去满心只想着主东,即便取悦父皇也是为了争,其实我心里是很害怕他的,真正的孝顺之心寥寥无几……现在看来,就算我了太又能如何?就算了皇帝又能如何?江东去不复还,我怎能弥补过去的缺憾?”

    他这话说得十分真诚,不似作伪,李代嘉不由愣住,回想起往昔父滴滴,父皇总是端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持重模样,实在看不敦柔亲

    李代嘉吃了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有什么谋诡计?我……我可决不能堕他的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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