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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人能看见我。

    我就像不存在一样。

    于是我故意打碎了走廊尽的窗，用尖锐的玻璃砸向边的人。人群悄无声息地四散开来，没有人声惊呼，甚至没有人回看我一。

    我站在走廊上，握住玻璃的那只手被割得鲜血淋漓，掌心的血滴滴答答地了一地，看上去就像是个神失常的疯。

    上课铃响了。

    在我行凶的十几秒里，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我砸碎窗，也没有一个人因为我发的声音停来。他们就像一设置好的程序，而我不存在于任何一个运行节，我是多余的、无意义的、本不存在的，我就像是已经死了，或者从来没存活过。

    我的“同学们”嬉笑着从我边路过，回到教室里听着老师念起冗的课文。他们就好像看不见我,我还没有墙角的垃圾桶起。

    “我所的环境真的是“现实世界”吗？我会不会到什么虚拟游戏里了？”

    我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空旷的走廊里回着机械的上课铃声，我意识到指导员站在我前，用微凉的手指握住了我的手腕。他拉着我走过一个个吵闹的教室，我们就像两个透明人，亦或是两个不属于这个维度的异类。

    他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我的人。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有个细小的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回旋，嗡嗡作响，就像数据不稳定的广播电台。

    我被指导员带了校医院。

    年轻的实习医生一言不发地给我包扎伤，消毒和镊在我开绽的手心里来回作妖，我突然觉得委屈，这奇怪的绪在我的腔里翻发酵，并在在指导员松开我手腕的那个瞬间，炸得我猝不及防。

    占有犹如野草般疯，我终于听清了耳畔那个吵闹的声音，它带着孩的声音特有的尖细，声嘶力竭地尖叫着。

    “你不可以离开我！你不可以离开我！！！”

    被包裹好的伤传来尖锐的疼痛，我一把拽住指导员的手腕，牙关咬几乎瞠目裂。我的脑海中成一团，仿佛思绪被后填满了粘稠的胶，我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我只是看着他，整个人无法抑制地颤抖。

    我看着他蹲来，双手握住我完好的、冰冷的左手。

    他说：“我在这里陪你。”

    他睛清澈明亮，不带一丝烦躁地圈着我的影。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突然奇怪地安静来，像是吃饱了的小动，心满意足地睡腔里的床。

    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病态。

    我就像个斯德哥尔患者一样，在达数十天的“黑暗”后对第一缕光俯首称臣。我毫无知觉地掉了猎人的陷阱，还对陷阱里的“诱饵”留恋不已

    我已经逃不掉了。

    我陷囹圄，无路可逃。

    ……

    【9月13日】的日记戛然而止。

    残存的墨迹并没有告诉印桐“我”了怎样的决定，信封里只夹了这几张没没尾的日记纸，仿佛这个故事依旧未完待续。

    他顺序整理好了那一沓日记纸，拎起来对光瞅了半晌，清晨的穿过玻璃窗在纸面上留斑驳的光，映得那些凌的墨迹也像是成了什么书法名篇。

    印桐伸手了第二封信的厚度，打着哈欠瞟了漂浮在手腕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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