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秘密(3/3)

    “久未回暗卫总，述职耗费了些时间，请殿责罚。”蔺五当即跪地，祈光瞟到他肩上未化的落雪。

    “你是我的暗卫，我是你的主，你有什么好向别人述职的？”祈光锐极了，她立刻发问，语气淡淡，蔺五被戳破谎言后沉默了片刻。

    “属是去领罚。”

    原来如此，祈光又问：“何罪之有，谁人罚你？”

    蔺五行了大礼，他跪伏在地，声音发闷：“属自罚，不该置殿于险境，不该让殿受伤，不该……逾越。”

    他的后脖颈这样看着倒是纤细易碎，仿佛一猛兽展了最脆弱的地方。

    每个、仆在祈光面前都是卑微的，可能因为这是蔺五，他的大让他的臣服令祈光更觉愉悦。

    她生来如此，皇室的份让她在上。但人心隔肚，祈光不是瞎，她看得谁人是真心愿跪倒在她脚。

    祈光的心因着蔺五变得好极了。

    蔺五没有动弹，他仍静静跪伏在地。

    “你受了什么罚？这刑罚的尺度该怎么掌握呢，要是伤得狠了，你岂不是不能再跟着我？”祈光有心逗他，声音一沉，像发怒的样。

    果然，蔺五的僵住了，他有些急切地摇摇，解释：“暗卫的惩罚皆有专人监，断不会因此影响到平日当差。”

    祈光察觉到他的绪波动，追问：“如此说来，你那时为何不在？”

    “本唤你，现的却是旁人，你啊……”

    “真是失职。”

    蔺五因这四个字失了神。那日他因心底不安多领了刑罚，一狼狈见不得殿，理伤势耗费些时间，耽误了片刻功夫。

    他是错了。但他自年少时便为了成为殿的暗卫而努力，如果他不能殿的暗卫，还能什么呢？

    蔺五从袖中拿一把匕首，颅低低埋，双手奉上这柄凶。

    “请殿赐死。”

    祈光挑眉，这是什么逻辑？

    她一脚踢开匕首，再用脚尖挑起蔺五的颚。女的脚细腻，小小的圆甲垫在蔺五肤上，令他被蛊惑般抬起了。

    “怎么快哭了。”祈光收回脚，她凑近去看蔺五的脸，居然真被她抓住了蔺五底的光。

    蔺五总是平静的、无畏的面突然现裂时，竟莫名引祈光。

    “原来你会哭的吗？”祈光像得了件新玩，她有了劲，光脚踩在绒毯上，在蔺五面前半蹲来。

    蔺五几乎挨着榻边跪着，没给祈光留多大余地，她便把蔺五的大当垫，小叠在他的大之上。

    手指拂过蔺五薄薄的，停在他的角。祈光真的到了一滴泪，只是刚落眶便被她接住了。

    她得意地举着手指在蔺五前晃悠，却不料蔺五突然伸手，将她拥怀里。

    祈光也曾这样被祈明抱过，她记得那时候自己恨不得将祈明踹得远远的。可面对蔺五的拥抱，她有截然不同的受。

    大概因为她永远相信蔺五不会伤害自己，这个怀抱不会让她窒息，所以她不拒绝。

    “好大的胆。”祈光贴在蔺五耳旁说话，发现他的耳朵倏尔红了。

    蔺五松开手，：“因为殿没有不要我。”

    “哇……”祈光发喟叹，她与蔺五隔距离，再次打量这个不一样的蔺五。

    “你好像团团。”

    团团是祈光养的一只哈狗，十五岁时寿终正寝。狗儿最黏祈光，曾有一日见不到祈光就绝的事迹，搞得祈光要把团团走哪儿带哪儿。

    蔺五没有反驳祈光的话，或者说他从来不会反驳祈光。

    不知怎么，方才还空在飞的心思安定了许多。祈光坐回榻边，：“日后若不是真错了事，无需惩戒自己。”

    “喊丫过来吧，不逗你玩了，我要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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