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姐弟(1/1)

    皇帝失态的消息很快便被祈光知晓,她并没有什么回应,只是晃着杯中酒。晃动的节奏与厅中人的曲调相和,祈光虚着神,仿若是醉了。祈光自小喝太医令专酿的药酒,别看她病怏怏的,实则还算是能饮几杯。丹娘也是好酒之人,或是女更懂女,这次丹娘专程送来了胡人的甜酿。祈光喜极,几首小曲来,酒已少了大半。

    带来消息的暗卫仍在祈光边等候主人吩咐,是个形瘦削的男,相貌平常,周却有肃杀气息,引得侍奉在祈光边的乐馆琴童不敢动作。菱玉担忧公主醉酒,又怕这榆木脑袋的暗卫惹公主生气,赶沏了杯茶,问:“殿可是倦了?”

    祈光摆摆手,那暗卫这才退,她未接过茶盏,只笑:“这酒不醉人。”琴童年纪虽小,但惯会伺候人,听了这话他又倒酒来,将酒杯递到祈光边。此举已是越矩,乐馆只清白生意,琴童当然清楚。可今日有幸陪伴殿边,他才明白乐馆里的那些所谓人都是庸脂俗粉,公主殿如皎皎明月,使人见不能忘。行前丹老板特意叮嘱过琴童,殿招他们去玩乐,可心是苦的,让他好生伺候着。果然琴童发现今日殿虽与他们打趣嬉笑,那笑意却未达底。

    这样尊贵的份仍对一人义重,令在乐馆大的琴童动心不已。富贵险中求,他若是能留在公主府,那一切冒险都是值得的。杯中酒漾,犹如琴童动心。祈光看在里,这样一个狐狸般的小孩,神里的望不加掩饰,倒令她不算厌烦。或是酒熏人,或是祈光变了,她就着琴童的手饮了一杯。

    本要声斥责琴童的菱玉抿了抿,看来殿真被伤透了心。还没待菱玉再思,外就传来家的叫喊:“陛,这可使不得——”家拖声音,似是预警。在这节骨上祈光竟笑声来,她觉得老家可,那人发起疯来,家当然招架不住。

    皇帝踹开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那传闻中病得只剩一气的好,此刻对着个不知什么货笑得开怀,甚至在他来之后还优哉游哉地喝尽了杯中最后的酒

    “陛赶得巧,不若与共饮一杯?”这杯肚,祈光才真觉得有三分醉意。厅中众人纷纷跪拜在地,祈光施施然坐在座上,抬看这来人。

    是皇帝,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天的九五之尊,也是现在这个发怒的、穿着薄薄外袍,衣裳上沾着雪的年轻男人。肯定是以为她快死了,祈光这样想,可惜让他失望了。

    “本累了,都去歇着吧。”祈光撑着颌,懒懒地闭上睛。虽然陛未发话,但在这里公主最大。况且这样的气氛也不适合再唱曲儿了,在家和菱玉的,屋里终于只剩了弟两人。

    她是有些困了,胡蛮的酒果然后劲足。屋里静悄悄的,祈光睁,皇帝仍站在门。明明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可这样安静的相都不记得是何时。皇家……何谈亲近呢?祈光被自己的假想逗乐了,可能她与皇帝之间曾经有过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早已经然无存了。

    “陛,来闹过了,便该回去了吧?”祈光站起,饮酒后上的寒意消退了不少,她可以将狐裘施舍给皇帝。祈光走了过去,她取狐裘,为皇帝披上。今儿风雪加,皇帝穿这样单薄来她府上,明日必有言官参她一笔。

    可前的年轻人已不似少年时矮小了,祈光必须踮踮脚才能为他将狐裘整理好。她与他贴得很近,受得到他上的凉意,从而知外面肯定已是冰天雪地。祈光十分努力地想扣好狐裘上的暗扣,但那枚珍珠实在手,她试了多次不成,索算了,正要退后一步,扣在腰上的双手已将她拉怀中。

    这么挨着,更冰了。祈光不想玩的戏码了,她冷脸来,:“祈明,松手。”

    这个拥抱令祈光险些打个冷战,大概祈明真是昏了了,这样胡来。里竟也没人他,那些和侍卫都是吃饭的么!祈光越想越生气,发疯的祈明还是得她来教训。祈光已打算挣脱去,但祈明箍得更,她气急了,这个混,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面了,祈光扯掉狐裘,一咬在祈明肩上。

    她对待祈明向来不会心,恨不得啃他一块。祈明最怕痛,小时候祈光就总以这招欺负他。但这一回好像失效了,祈明仍死死抱着她,祈光觉着这时候再喊人也实在不太妥当,便忍着看祈明还能多离谱。

    “……”祈明说了句什么,声如蚊蚋。祈光踢了他一脚,让他说清楚。

    “我很想你,。”

    听清后的祈光想,这个时候倒听话,但祈明果然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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