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账旧账一起算(1/3)
二楼自己的办公司里,乔司看见了林疏。
唐镇竟然没为难他——至少他看上去还是全须全尾的样,被绑着上跪着,一把手枪在他后脑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拿枪压制着林疏的是景洲,加上跟在乔司后屋、知到这父俩底细的无赦,屋里除了林疏,其实都算不得外人。
唐镇倚在他的办公桌边,了烟,“阿乔,你跪。”
他声音很淡,语气也不烈,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样,仿佛在跟乔司说“你刚回来,去洗把脸”那么不以为意,可是在此之前,无论怎么生气,唐镇也从没让他当着别人的面屈过膝。
唐镇是那越生气就越沉得住气的人,势当,乔司没有什么“男儿膝有黄金”的持,垂睛不看他,屈膝就跪了去。
可是唐镇不满意。
他另一手上不知把玩着什么东西,敲击桌面的清脆节奏像是敲在人心尖上的鼓,“太远了。跪过来。”
乔司垂在侧的手攥了攥拳,咬着牙龈气,站起来,朝他走近几步,又跪了去。
唐镇吐着烟雾,“再近。”
“”第二次站起来,第三次跪去,这一次,乔司脆跪在了他手边,抬抬手就能够着的位置。
唐镇夹着烟的手指就手摸了摸他被岛上正午的太蒸腾汗的发,淡声问他:“去是想什么?”
这差不多就是已经完全撕破脸了,连之前粉饰的太平和逢场作戏似的妥协也不复存在。乔司厌恶地偏躲过他的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离开集团、离开你的打算。你是知的。”
“你对‘逃家’这件事的谨慎程度,不会在没完全准备之如此冒失。”唐镇收回手,漆黑幽沉的、让人看不愫的眸自上而地牢牢把他锁在自己的目光里,“除非是有什么你非要铤而走险的理由比如,你着急要去求证某件事的真伪,或者赶在谁之前去取个什么东西——我这么说吧,你在那个杀你父亲的女人嘴里,问了什么?”
乔司垂眸不语。他本来就话少,遇上这打死也不能说的况,就跟尊石雕像似的,油盐不,连个障法也懒得打。
唐镇,“好,不说,我们换一个问题。半年前你跑去的时候,是谁给你当的应?”
乔司羽翎般直而密的睫狠狠颤了一。
他回来也有一阵了,唐镇对半年多以前的那次逃跑只字不提,他本来以为时过境迁,唐镇对当初的过程没了兴趣,这件事儿就这么掀过去了,他本来对这件事存了侥幸和庆幸,却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
乔司依旧闭不言,唐镇弹了弹烟灰,不置可否,“好,第三个问题——这个林疏,你觉得该怎么置?”
来了。
乔司慢慢地气,片刻的静默后,他抬起,不染杂质的清冽眸直视着男人,决定在上楼之前就好了,所以现在说来十分脆,“放他走。我任你置。”
唐镇凉薄地笑了笑,“他有他的罪,你有你的错,怎么能一概而论?”他说着,放手里始终把玩的东西,一手夹着烟,一手轻轻住了乔司尖尖的,“另外,我不放他,难就置不了你?”
这一次乔司任他着自己,没挣扎,他的嘴角抿了,“你怎么才能放他?”
唐镇的拇指轻轻捻过他温而柔的,语气有怜惜,又有暧昧,可是偏偏上气场仄,压得人不敢稍动,“看你说不说实话。”
乔司知林疏之于唐镇不过是只蚂蚁,搓圆扁生杀予夺,简直是比眨睛更轻易的事。他没什么东西好问林疏,所以随手把人杀了,也没有顾忌。乔司不能让林疏死,可前面两个问题,他一个也不能说。
女杀手对他说的事,告诉了唐镇,他势必要手,一旦他来,乔司就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知当年父母被杀事的真相,这是乔司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的。
至于半年前逃跑,唐镇当时对他已经严防死守,没有那个人帮忙,他本没机会逃脱。而那个人提着脑袋帮了他,于于理,他也不能再把那人的脑袋送到唐镇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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