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账旧账一起算(2/3)
他已经是在用最认真的态度和最烈的绪来跟唐镇说这些话了,可唐镇永远有本事举重若轻地把他堵得哑无言,他所有的绪都像打在了海绵上,连反作用力都没有,悄没声息地湮没去,而那海绵层层裹住他,不至死,却让他绵密细致地难以挣扎,连息也困难。
唐镇手劲太大了,颌上的痛像是通过神经一直连到了脑仁里,疼的越发惨烈。乔司本来束手就擒还能忍,听了这话却连一分都忍不了了,抬手抓住唐镇的手腕狠狠甩开,他还是跪着,仰看着唐镇的目光却透着凛然的嘲讽,“你不舍得把我怎么样?唐镇,你把我养这么大,不就是存着个用来的心思吗?你拿我没办法?你用在我上的手段还少吗?”
对着唐镇说这些话,这简直就是活腻了求速死呢。陷车祸现场的景洲和无赦大气也不敢一,心里都清楚,唐镇跟乔司,再怎么被急了也不会真拿他开刀,但保不齐要迁怒。这屋里就这么几个人,虽然有个姓林的炮灰跪在这儿呢,但万一一个炮灰不够呢?!
他恨透了唐镇这样,但又没办法不解释,“我跟林疏一共只见过两面!”
“嗯,然后呢?”唐镇轻描淡写地了,“你不知他上来什么吗?”
“”乔司被唐镇噎了一。
唐镇说着,看了景洲一。
景洲和无赦偷偷地对视一,同时观鼻鼻观心地装件,尽量把存在压倒了最低。
“他包藏祸心,故意潜来要杀我给林安报仇。你明知他份,要把他遣去,我也睁只闭只的让他走。让他营,已经是给他一条活路,今天他识趣的走了,一切我都当没发生,但他偏偏自己船跑回来,不自量力地对我行刺,这才落到我手里。事已至此,我不该置他吗?”
那目光凛然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景洲始终没敢抬,但男人那神莫名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力,向来对危险警觉无比的景洲几乎在受到他视线的同时,就起了一的疙瘩
乔司脸冷的跟冰块似的,“过去的一年半,你亲手杀了他。”
“就算他不是林安弟弟,他的这些事,放在集团哪个刑堂,他一样活不了命。我让你对我说实话,换他一条活路,你觉得我是在为难你——”唐镇说着摇摇,睛里窜着火苗,嘴角却还是那无可奈何的线条,“那好,我不为难你。”
唐镇问了他三个问题,看上去给了他三条路,实际上条条都是死路。
乔司:“”
“是我亲手杀了‘他’,还是林安改变了‘他’?”唐镇菲薄地挑了挑眉,“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倒是中邪似的又对他弟弟上心。”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迎着唐镇形若有质的仄神站起来,父俩几乎就是个彼此贴的距离,乔司本来也没比唐镇挨多少,这会儿微微抬着,底的憎恶清清楚楚印在唐镇瞳仁里,“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演什么慈纵容的戏码吧,你不适合这戏,演来也让我恶心。”
“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也不会打消脱离你,脱离这个集团的念。”乔司垂在侧的手攥的骨节泛白,“我不是你的傀儡,不受你的控制。”
“阿乔,你总在挑战我的底线。”唐镇着他的手指重了几分,钝痛逐渐从颌骨传来,乔司是豁去了,跪在地上动也不动地给他,后来觉得他力气大得仿佛要碾碎骨似的,“本来,你回来了,老实待着,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可你偏要逆着我。你以为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就拿你没办法吗?”
有那么一瞬间,唐镇底似是有风暴肆,但那沉郁狠的、似乎要毁掉一切的风暴还没有彻底蓄起,随即又被男人极尽克制地压了去,他掐了烟,就着这彼此视的距离,看着乔司被得红了一片的颌,反而菲薄地笑了一,“这些话,早就想跟我说了吧?能压这么久,也是难为你。”
唐镇带了叹地说:“从前那个永远跟我站在一块儿的阿乔,倒是只活在我的记忆里了。”